齐山不接他的酸话,问:“爹呢?”

    鬼四提起一只脚踩在椅子上,“喊了,他来不来见你是他的事。”

    齐山看了眼天色,有些心急,“我今日必须得见到爹。”

    “你先说你来干什么?”鬼四说:“你也看见了,剿匪的那帮兵已经来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攻上来,怎么原来不愿意和我们同流合污,现在是来愿意来同生共死了?”

    齐山道:“我没工夫和你斗嘴,我是来救人的,晚了就真没机会了。”

    “你?”鬼四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看来你在外面混得很好嘛,是练就了什么绝世神功,能以一当万?”

    “鬼四!”齐山怒斥道:“你们进京告御状的人已经死了!你再不去喊爹出来,我们明日都得死在这里。”

    鬼四唰一下从椅子上起身,“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

    他眸光动了动,“你等着!”说完大步离开。

    日头渐渐升上了头顶,鹬子山往东十里处道一棵孤零零的道旁树下,沈妤坐在树荫下的椅子上,休闲地喝着茶。

    她身后只带了两人,是谢停舟分派给她的近卫。

    原本准备孤身前来,这两名近卫不让,嘴里只会说一句话:“殿下吩咐过。”

    此处是一块平坦的地,四周不能设伏,这也是沈妤选择这里的缘由。

    如果说带兵到齐昌这一仗她已经赢了五分,那齐山上山,她就有了八分把握。

    马蹄声越来越近,沈妤没有起身。

    齐山和父亲鬼雄两人策马奔来,翻身下马。

    齐山经沈妤交代,并没有说出她的真实身份,只说是原先沈仲安军中的人。

    鬼雄四下看了看,开门见山问:“你说你能救我们,怎么救?”

    沈妤反问:“粮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