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豪掷千金的洒脱,让太子一笑。看起来特别坏。
东方衍左颊有个微不可见的梨涡,以前他年幼笑起来显得奶生生,觉得不威严。就克制着自己,克制的久了。他的低头笑容就变的又坏又怪。
反而不及以前真诚可爱。
东方蓁怀念的收回目光。自己都没发觉心间那点一闪而过的涟漪。水纹无声,潋入心房。
原来银子的主人也不敢承认是自己的啊。
东方蓁突然想起那天在咸喜宫外,太子仿佛临时起意般的对她说:你画画画的不错,孤带你去薄姑都城玩两天。
……其实他那个时候就收到什么消息了吧。
东方蓁低声抱怨道:“又拿我当挡箭牌。好像我多么劳民伤财,贪玩似的。”
难怪太子光明正大的把无主的银子往自己住的地方抬。
周景善这是吃了个哑巴亏。
不过淮阴侯府哪来的这么多银子,他们想做什么?还秘密的用水铁链藏在小清河底。他们藏的这么隐秘,太子东方衍是怎么知道的?
杜曲川正厅,周景善见太子侧颈有一个指甲印痕,小小的像是女人。他笑着开口问:“看来薄姑美人名不虚传啊。太子殿下享乐归享乐,可莫带着薄姑美人回去。不然诸国公主可得哭了。”
东方衍刻意朝东方蓁的方向看了一眼,目光悠悠淡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周景善朗声依旧,“属国虽附小,太子没有去求公主已然让列国丧失体面。若是公主嫁进东宫前,太子再有良宠,就太辱没各国王脸面了些。”
东方衍不以为忤,随手摸了摸脖子一怔,果然有印迹。他看不到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没发觉前到不觉得。这一摸又蛰又痒的。
高长盛早在周景善说第一句时就体贴的取来药水。站在太子一侧,细心轻柔的为太子涂着。
东方蓁突然心虚的捏紧袖子,两只手都藏在宽袖里。眼神飘忽至极。
东方衍没有理会周景善的桃色艳闻,开门见山道:“世子爷来薄姑,莫不是只是为了给东方蓁当红娘,替齐琰来跑腿的吧?”
“当然不是。”
周景善立即正经起来,正襟危坐肃道:“太子‘无意中’从小清河河底捞出带着大夏银库暗戳的官锭,此事非同小可。国库流出的银子,皆是社稷民用。不会平白无故的跑到小清河河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