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旬南啧一声：“真不礼貌。”
江怀游探出头：“那咱们换个地方坐吧。”
近了深夜，酒吧里更是人声鼎沸。两人好不容易在吧台边坐下，旁边拥挤的人潮就爆发出欢呼声，台上的dj换了首音乐，慷慨激昂地四处乱蹦。
人们跳起舞来就扩大了圈地，离两人越来越近。江怀游挪挪椅子，突然从侧面蹦来一个女生，张牙舞爪地跳远了，又披头散发地跳回来，眼睛亮晶晶地打量艾旬南：“咦。”
她看看江怀游，江怀游认出是送自己抑制贴的那个女生，还没等他打招呼然后开口再要一个，那个女生就满脸羡慕地吹了声口哨：“哇塞，原来你有男朋友啊。”
“啊？不是不是。”江怀游举在空中的手定住了，他正要解释，艾旬南先侧头挑起眉：“不好意思，我是omega。”
“嗯？哦。”女生不以为意地继续问，“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艾旬南顿一下，耐心道：“没在一起，我是omega。”
“啊……”女生终于遗憾地叹息，又贸然地怼了一把艾旬南，“不在一起就不在一起呗，拿omega当借口？”
“什么？”艾旬南因为女生那一怼整个人往后仰，疑惑地看向江怀游，“什么借口？”
“没事没事。”江怀游赶紧打岔，“这是我领导，不是我那个谁，你、你去跳舞吧。”
女生做了个鬼脸，凑到江怀游耳边，以为小声实则响亮地问：“你是不是还没追到啊？”
江怀游半身都靠在了吧台边，借此躲避女生的提问。他胡乱地否认着，艰难地把女生推走了，才脸红心跳地转过来。
艾旬南在此期间已经想明白了：“在公司和你说话那个，就是沙发上接吻的那个，他女朋友也是omega？”
“对，他们这些人……性取向比较、自由。”江怀游比划两下，“比较开放。”
艾旬南看着江怀游脸再一次红了，像拔了线的榴弹，再逼问两句就能把他引爆。艾旬南本想笑他两句就结束，但看他这模样，心脏莫名砰砰跳起来，他放下杯子，状似无意地问：“那你喜欢omega吗？”
酒吧吵嚷嚷的，连江怀游脑子里都晕乎乎的。经过刚才那一遭，本来有明确的答案，但被艾旬南问这个问题，答案瞬间变得不太明了，好像否认问题就是在否认omega的魅力，连带着艾旬南的魅力也要被他否认掉。
江怀游踌躇地含混道：“不知道。”
“只喜欢alpha？”
江怀游深吸一口气，更不确定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