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嵇空一直坐在窗边,看外面的桂花树。
茶香与花香交织中在静谧的空气中,两人余光不断试探着对方,找着合适的节点。
一只狼毫啪嗒滚到地上,打破寂静。
“我想跟你说点事。”
“我想去参军。”
两人竟同时开口。
嵇空脸色瞬间难看,“你参什么军?”
“毕竟我也是这个国家的一份子,那位将军愿意身先士卒,我一身武功,凭什么缩在皇城龟壳里。为国分忧,也为你……义不容辞。”
他不喜欢战争,但如今外围已经点起来了,待在内尾也是胆战心惊。
嵇空因为他的话升腾出蓬勃怒气,死死压制,导致他看戚晚的眼神冷得可怕。
“为朕分忧,朕何时需要你来分忧?想上战场,你有经验吗?你知道塞北的雪里埋着多少冻死骨吗?你以为会舞刀弄枪就是会功夫了就有了铜墙铁壁么?你这样……是去送死知道吗?!”
戚晚被嵇空的威严镇住,头一次看嵇空如此生气,剧烈翻涌的怒火如有实质,烧红了西方漫漫苍穹。
嵇空闭了闭眼,压着声音轻道:“再则现在不缺士兵,缺的是将帅。有你什么事?”
戚晚:“……”啊他好没用。
“人选已经安排好了,你别操心这些。”
嵇空抿了口茶,看见戚晚耷拉的眉眼,五官逐渐放柔和。
“朕明白你的心意。”
他也知道戚晚这段时间心中的纠结与彷徨,但他身处其中又置身事外,恶劣又痛快地看着戚晚慌张无措。
越缺什么,越想得到。
戚晚每一次醋意,都是他曾经想了很久却从未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