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他怀里,聆听他安稳平和的心跳。
“第一次见刘瑜时。我险些忍不住要杀了他,”盛阳语气如寒冰,“但后来想一想,我总会平静许多。”寒冰渐渐消融,带了几许春暖花开的气息。“我们一步步来,一切都会改变的。”
管沅微微点头,享受着这片刻宁然。
还好,他们能够相依相伴。
回到靖安侯府。不过是刚进府门,就有下人来通报,让盛阳和管沅去找盛巍。
听闻父亲要见自己和阿沅。盛阳也揣度到,无非是询问皇上在宫里都和他们说了些什么。
靖安侯府的正院里。腊梅淡香飘来。
管沅跟着盛阳一路走进正房西次间的书房,只见整体布局摆设都十分古朴简素,没有半点奢华之气外露。倒不知是公公盛巍性格使然,还是靖安侯府向来都是这般传统。
请安完毕,管沅就听见盛巍开口,语调颇为轻松:“皇上都说了些什么?”
“不过是胡扯闲话,”盛阳回答,皇上的性子父亲是知晓一二的,“但是刘瑜,父亲还是要当心。”
“他给使绊子了?”盛巍问道。
盛阳点头:“不过都是小事,还能应付得来。”
“大事他们还不敢贸然动手,如今的情势很是微妙呀!”盛巍唏嘘。
盛阳没有回应。
情势向来微妙,此番与定远侯府联姻,引起了刘瑜更大的忌惮。
然而有些事他不能明说,他怕父亲会因此迁怒阿沅。
“我听说,暂时不打算接手中馈?”盛巍突然转向垂首侍立一旁的管沅。
管沅浅笑:“儿媳的确是这样打算的,二婶母执掌中馈多年,我看府中诸事都井井有条,正打算和二婶母取取经。况且无过不废,自古有之。”
她当然得这么盘算。
靖安侯府上下如今都是高氏的人,她贸然接手中馈,不被这些人坑死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