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媳妇儿脸皮薄,秦施不再逗她了,正经地说:“灵致,你有想过如何处理那些人吗?日后生下长女,你又准备怎么办?”
提到还未出世的女儿,灵致一阵怅然,“我是个自私的母亲,我不知道将来会如何。”
“其实你不用担心。”秦施想起在新郑时发生的事来,“姜国亡在你手上,未必是灭国之意。日后你生下的是长子而非长女,姜国也算亡国了。”
灵致摇头,两千年来,姜氏嫡长女生的第一个孩子都是女儿,她不可能是那个变数。
“阿翊曾给你看过手相,说你命中有两个儿子。反正,我是信的。”秦施相信王翊不会胡说八道。
灵致疑惑地看着秦施,“王将军当真说过?为什么我不记得了。”无论如何,她也想不起秦施说的事来。
秦施清楚灵致记性好,新郑之行这么重要的事她不可能不记得。若不记得,一定有不得已的原因。而且那个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执天还说灵致福薄,是早亡的命。
便打哈哈笑道:“也许是你经历的事多,不记得就不记得了。总之别灰心,孩子的事不着急。对了,你给我的红宝石,我已经让工匠做成首饰了,你要不要看看。”
不管灵致愿不愿意,秦施便拉着她去瞧夏季的新衣裳和新做的首饰。
灵致清楚她在扭转话题,但并不知道她在掩饰什么,只好跟着她去。
酉时秦业派李兴来接人,灵致又去瞧了陈霈一眼才回去。
长街上,湛容看着灵致的马车在她眼前驶过,而她被暗卫钳制着不能动弹。她等了好久,终于等到机会。今天,她已两次眼睁睁的看着灵致从她眼皮子底下走过。
如果在姜国,断不会发生这种事。
该死!
灵致眼尖,看到在角落里挣扎的湛容,放下车帘眼不见心为净。
回到宫中,正好到晚膳时间,秦业见她神情郁郁,将人圈在怀中,忙问怎么了。
“回来的路上,我看到湛容了。”灵致如实回道。
“她最近在咸阳走得勤快,带来的礼也差不多送光了。我估摸着,你见一见她也无妨。至于那些个美人,正好上将军为几个部下的婚事求到我这里,你到时候下旨为他们赐婚。”秦业出主意说。
“可那些美人是四大家族派来的细作,若成为将士家眷,会不会不合适?”灵致迟疑道。
符熙的部下一直监视着湛容等人,已将她们底细摸透,“除了白湛容和白兰几个之外,其余皆是四大家族从姜国民间选来的民女,家世清白。以她们的容色能力,配有功将士不亏。成婚生子,总比在宫里熬着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