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鸢懒得纠正她对自己年龄的固执的认知,不过听得这话有几分意趣,“不平之事,不平之气,如何消得尽?”
“消不尽,正是也。”
听她卖关子,奉鸢手扣住杯盏,慢慢悠悠抿了一口。
风中倏然有刺破之声。
奉鸢手背微绷,一推杯盏,提剑便飞出,堪堪立在院落之中。
柴十三娘本想把鞭子抽出来,却好似明白了什么,悄悄退了回来。
气流猛地急促,奉鸢迎身一击,足跟抵住,眼眸与来人相对,剑气忽转,眼睛看不清招式,全凭着本能。
抵挡,迎击,抵挡。
三招下来,她便被击倒。
奉鸢抱拳:“弟子学艺不精。”
项戚抬眸看向躲在门旁的柴十三娘,“你没教她?”
柴十三娘连忙跑出来,笑嘻嘻:“我哪里敢!师姐教徒弟,我可是特别想知道方法的,哪里还会教她!”
微微颔首,项戚收了剑,气场由紧迫转为柔和,举步迈向屋内。
“师姐,这么多天,你去哪儿了?”
“照顾朱崇。”
“什么?!”柴十三娘喊出声,脸上又是纠结又是憋屈,“朱崇有什么好照顾的?等等,他怎么还不走?”
“我此行是为告别。”
一连串消息砸下来,不只是柴十三娘,奉鸢也颇为不解。
项戚浑然不在意自己抛下的消息有多奇怪,简单说了几句,就叫奉鸢出去等着。
第一个消息,坦白说,奉鸢倒是可以理解,宁王手里拿到了东西,但毕竟东西过了朱崇的手,再者又逼着朱崇清算了一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