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血。
她没死。
脖子像是断了一样的疼，她发现自己被嵌在车里动弹不得。
车身尽毁，头朝下砸在地上，车头几乎被压进泥里。
她艰难活动一下四肢，还好，都有知觉，没有受伤。
可她身边的宋白看起来就没有那么乐观了，他满头是血，歪斜在她身边，已然昏迷了。
“宋白，宋白！”没有反应。
安全带的锁扣已经坏了，拔不出来，乔一只好用牙咬断带子。
就在这时，土地里返上来一股熏人的汽油味。
糟糕，油箱破了！
“宋白，醒醒，快醒醒。”
她一边拍他，一边爬过去帮宋白咬断带子。
可宋白好像死了一样，一点知觉也无，乔一急了，抓下一块车窗上碎裂的玻璃，猛得刺进他的肩膀。
“……唔！”剧痛换回了宋白的意识，他缓缓张开眼睛，看到半张脸全是血的乔一。
“一姐！”
“快，爬出去，车子漏油了。”
宋白那边的车门完全变形，只能从她这边的门往外爬。
二人手脚并用，乔一刚爬出去，就听到耳边的风声忽然一滞。
一双黑色军靴骤然闯入她的视线。
“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