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一去世,他干脆就退学了。

    跟着村里的人去镇上打零工,去花炮厂做花炮挣钱。

    宋梓洋、宋梓梅读小学和初中的学费,很大一部分是他辛辛苦苦挣来的。

    所以他一直叫嚣宋梓洋和宋梓梅都欠他的。

    没有他,他们两个人可能活都活不下去,更加别说念书了。

    这些年他强调,他们两个打工挣的钱都应该直接交给他。

    宋梓梅和宋梓洋这辈子都还不清欠他的帐。

    宋梓洋想找他妈要钱?

    在宋梓晨看来,不要他每个月上交生活费就不错了。

    想起妻子的建议和请求,宋梓洋头都大了。

    “双双,那你说咱们找人借点呢?”宋梓洋试探地轻轻说道。

    张双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能找谁借?

    还不是找自己爸妈借。

    他那边的亲戚除了宋梓梅,早就失去联系了。

    宋梓梅现在自身难保,哪有闲钱借给他。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慢慢质问到:“那你告诉我,找谁借?”

    张双一用这种似笑非笑的表情配合极慢的语速,宋梓洋就知道大事不妙。

    当下他收回自己的话:“我就是随便说说。借不到就算了。”

    “随便说说?你想找谁借?还是找我爸妈借?上次借我爸妈的钱,你还了吗?马路上那家理发店是我爸妈花钱建的;咱们买车的钱也是找咱爸妈借的;军子吃穿用度,基本也是我爸妈花钱。你现在还想跟我爸妈借钱?行,你去张嘴。我张不了这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