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必如此。”
“要的要的,大人容了月儿吧。”云追月又哭,身子歪歪斜斜,看的杨汉文主仆直想奔过去把她扶进怀里。
“好要要要,你快去,把他们都叫过来。”
杨汉文发话,不到一会儿络腮胡子下去把人都叫齐了,十三个狗模狗样穿着衙役官服的人站成一排,云追月双手交握放在腹前,抬步朝他们走去。
堂内上首坐着杨汉文,他略一清嗓子,故意拉长喉咙道:“云家小娘子要向你们道歉,开始吧。”
十三只狗,不,十三个狗模狗样的衙差不约而同张大嘴巴吃了一吓,暗地里互相交换眼神。
怎么一回事?大人疯了?云大力死了他们这些日子跟着没睡一个好觉,时间一长事情就要过去了,今儿云家女儿来做什么?
是来提醒他们云大力的死,他们人人都有份,叫他们一闭眼就能看见云大力的惨烈死相,吃嘛嘛不香干啥啥不得劲,整宿的被噩梦折磨吗?
不容他们多猜想,云追月停在第一个人面前。
她轻啜一声,哑着嗓子开口,“这位官爷对不住,我爹爹天生自带一股神力,误伤到你属实不是故意,他已经死了,你千万别和一个死人计较。”
这人:这小娘子嘚啵嘚啵一串话,听得他浑身不自在是咋回事?
杨汉文却不管他舒不舒坦,忙接住云追月的话一口正气道:“哼,他还有脸计较谁,云捕头打了他,只怪他没本事,月儿不必与他多说。”
没本事这人:这大人真个是疯了,咋还替云家人说话。
云追月擦擦泪,朝杨汉文飞去一个含羞带泪的盈盈眼波,裙子一提站在下一个脸上已是五颜六色的衙役面前。
“这位官爷对不住......”
这是个有眼色的,忙收起脸上各色表情,极快地看了一眼上首的杨汉文,对着云追月哈拉赔笑。
“小娘子不必多说,是我没本事,是我下手不知轻重,唉,云大哥想打我便让他打几下,突然走了,我也是难过了好些日子啊。”
云追月听他提起爹爹,止住的泪又洒下来了,低泣道:“是吗?你也会难过吗?那晚上待我梦见爹爹了,就告诉他,叫他去看看你。”
!!
“别别,看就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