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壶已空,杯里的茶也喝完了,徐溪收回了茶壶和茶杯。
东树略有诧异:“再泡一壶,我这有花茶,要不然,我来泡?”
“不想喝。”徐溪弹了弹衣摆,起身往院门口去。
“不喝茶你干什么去?”
徐溪站在院门口,指了指院外的一地断枝:“捡树枝,你来不来?”
“这,这用不着捡,一小小法术足已。”
“我不会法术,就你会。”徐溪一声轻哼出了院子:“捡树枝。”
东树站起身朝着院外走去:“你这人真怪,有法术不用,偏得弯腰捡,我都多少年没有弯过腰,今天我为了几截俗木,我还得弯腰捡,阿溪你先说说,你想干什么,我再看看要不要弯这个腰。”
徐溪蹲身在断枝堆里很是认真的挑挑捡捡:“没什么事,就是想做几副碗筷而已。”他将中意的断枝放到一旁。
千年古树的断枝,虽不及主干魁梧,却也比一般的小木要显粗壮。
被挑捡出的断枝看其生长轮,多是百年往上,不能说是灵木,也远不止于普通俗木。
“你要什么样的断枝?”细看了一会的东树好奇的问了句。
“什么样的都行,主要得看的顺眼。”说话间徐溪又挑出一根,他数了数已经有了四截断枝,便问:“想要碗筷吗?想要的话就自己挑一截断枝。”
东树乐了,眼睛在地上的断枝上扫来扫去,颇为兴致勃勃:“我得好好挑挑。”
“嗯,挑好了我教你怎么制。”徐溪一手拎两截,慢慢悠悠的朝院里回。
“阿溪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不是你给我制?”
徐溪扬了扬手里的断枝:“我先教你怎么制碗筷,然后你给我打下手,我这有四副碗筷要制,事情不少呢。”
“合着你就是想要个打下手的呗。”东树简直给气笑了:“我刚还寻思着,阿溪怎地这般热情,原来是另有深意啊。”
“就说愿不愿意?”进了院里,徐溪将断枝扔地上,拍了拍手:“快点的。”
东树随手捡了截断枝:“行行行,打下手就打下手,阿溪你这碗筷必须得深得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