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平做了个噩梦。
他醒的时候已经记不清具体内容了,但迟滞的惊恐好像还残存在意识中。
然后他就发现,自己浑身疼得要命,堪比噩梦。
温平并没有喝醉断片。
不仅如此,他还把昨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完整捋了一遍,并且品出了蛮多细节。
可他现在确实如同很多“失足大学生”一样,茫然地盯着酒店的天花板。
被窝旁边已经凉了,也就是说,昨天跟他做爱的那个男人,离开了有一段时间。
温平昏昏然要去找自己的手机,不小心牵动到下半身,身后某个隐秘的洞口立刻彰显出强烈的存在感,撕裂般的痛楚让他差点从床上摔下来。
拿到手机的过程并不算太顺利。
他甚至抽空去浴室面前的镜子看了一眼。
坏消息:红烂了。
好消息:有人帮他涂了药。
温平觉得这事有些荒诞。
就像他大清早对着镜子掰屁股一样荒诞。
他荒诞地打开手机,巨大的3:47映入眼帘。
温平下意识看了一眼从旁边落地窗透过来的光。
嗯?凌晨三点的太阳,是不是过分刺眼了?
愣了好几秒,温平脑子里冒出四个大字:大寄特寄!
他慌张地打开手机,微信里立马疯狂弹出一大堆消息。
有一半多是许岚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