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好像好点了,好像没那麽想吐了,刚刚所有的不安烦躁好像都烟消云散了,梁弦安对他就是这麽有效的药。
根本没有发现傅于言脑子的情绪变化,梁弦安只觉得他伸过来的手有些冰冷,上车时看她的那张脸充满疲倦,时不时还咳个两声,大概是非常不舒服,也就没注意自己到底和电话里的人讲了什麽,草草的结束了通话,转过头就看见傅于言半弯的嘴角,似笑非笑的样子。
「你……还好吗?」为什麽她觉得他看起来要吐了。
「很好。」声音听起来一点也不像还好,「你可以睡一会。」
「不了,我得看着你。」摇摇头,把刚才放在包里的纸袋拿出来,这才是她回来的工作,必须一直让傅于言保持清醒才行,他要保持清醒,那她就也要醒着,「想吃点吗?」
他给了个余光,看见纸袋里头是几个三明治,被切成小块小块的很好入口,过多的生菜叶片提起了他的兴趣,「你做的?」
梁弦安先是一愣,而後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嗯,我想说如果你没吃晚餐——」後面的话被他凑过来的脸吓得吞了回去改口,「怎麽了?」
他没有回话,朝她张了口,示意她拿一个放进他嘴里,她迟疑了一会,然後照做了,看他一脸很满足的样子,梁弦安确实没有Ga0懂。
她认为傅于言是个很神秘的人,他的个X多变,有时稳重的像个大男人,下一刻又像个小孩一样有小脾气,有时候枯燥的有些严肃,说起玩笑话却又很有趣。
有时候好像很Ai她,可要有时候又让她觉得他要cH0U离好像也很容易。
她不够了解他,而他似乎也没有真正了解她,所以她才会这麽不安。
「你……」
「你……」
同时开口,他们俩都顿了半晌。
傅于言尴尬的咳了两声,「你先说吧?」
「嗯,」她低着头,咬了一口三明治,面包讨厌的卡在她的牙套上,阻碍她说话,模模糊糊的,「我可以了解你吗?」
不知道怎麽说才好,想了半天只能组织出这麽一个句子。
她知道他好像有cH0U烟的习惯,她知道他怕吵,知道他家住哪里,知道他会煮饭,可是她从不知道他喜欢什麽,讨厌什麽。
b起她了解傅于言,傅于言似乎b较了解自己,再这样下去,她或许一辈子也无法找到最底层的俄罗斯娃娃。
稍稍抬起头,盯着傅于言先是吓了一跳,而後好像若有所思了一阵,开口的嗓音还是很沙哑,「那我们可以了解对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