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以为早就死了二十七年的人,凭什么一出现就夺走了凤九宵所有的心神!
华丽的九重殿内鸦雀无声,只有小皇帝坐在龙椅上晃悠着脚丫子,嘬着手指的声音。
他呆呆地看着支岭渊,结结巴巴道:“皇、皇父……舅舅……不吵……”
“我------”
“九宵乖,舅舅没和你皇父吵,咱们是大人了,不会做小孩子才做的事。”
凤九宵眨着眼睛从龙椅上站起来,一步一步走下台阶。
他拉着固吹白的袖子撒娇道:“舅舅,骑马马!”
舅舅答应了他今天要陪他骑马去踏青的。
固吹白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弯起眼睛笑了。
“好,舅舅这就带你去骑马。”
他神色一凝,扬起眉宇对僵硬地站在陛阶之上的支岭渊说道:“摄政王,虽然陛下尊称你一声皇父,你可不要真把自己当成陛下的父亲了,自古君臣有别,太后娘娘尚在,陛下大婚的事还轮不到摄政王来插手。”
支岭渊神色晦暗,眼中怒云密布。
凤九宵抱住固吹白的腰,把头靠在他胸口,固吹白连忙轻柔地搂住他的肩带着小皇帝转身朝殿外走去。
满朝文武跪在地上不敢作声,许久之后,支岭渊才低声道:“退朝。”
固吹白带着凤九宵在郊外踏马,凤九宵非说自己不会骑马,赖着舅舅带他共乘一骑。
对这个脑子有些不好使的外甥,固吹白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让凤九宵坐在自己身后环住自己的腰,固吹白一拉马缰策马而行。
侍卫们刚想追上去,固吹白示意他们不必跟随。
难得来郊外玩身后还要跟着一群人多扫兴。
见舅舅挥退侍从,凤九宵的眼珠子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