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德殷勤的给丫倒水沏茶,又扯东扯西的聊了一会没营养的话。
楚恒聊了会儿就嫌烦了,耐着心思又侃了几句,见他还没有进入正题的意思,就大咧咧的直接问道:“不是,康所,有话您就直说成不?我那头还一屁股事呢。”
“好,那我就直说了。”康德端茶的手顿了一下,抬眼看着这个年纪比自己小很多,却背景实力雄厚的棒小伙,沉默片刻后,咬咬牙说道:“楚所,其实我找您也没旁的事,就是想跟您说说您屋里那个炉子。”
“我那炉子怎么了?”楚恒疑惑问道。
“是这样。”
康德努力组织了下语言,用着一种非常温和的语调苦笑着说道:“我也知道,咱们这里实在是太冷了,您砌个炉子也合情合理,可是吧,您说您这砌了炉子,其他人看了要是也跟着效仿,我这头该怎么管啊?”
“首先,咱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不是?可要是允许他们都弄炉子,这煤块的消耗可就太大了,就咱这点指标,连一个月他都挺不了。”
“所以,您看看能不能克服克服……”
没等他说完,楚恒就满脸不高兴的打断了他,手上夹着烟比比划划的道:“康所,您要这么说那咱就得掰扯掰扯了。”
“哦,你们后勤锅炉不热,还不许我们自己想办法,您这是什么道理啊?”
“您可真成,不想着怎么尽快解决职工们取暖的问题,还先惦记上怎么制止了!”
“再有,这能怪我们嘛?您要是把锅炉烧的热乎乎的,我们愿意烟熏火燎的烧炉子啊?”
“领导可不是像您这样做的!”
“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行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这茶您慢慢喝吧,好好想想,怎么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丫在这粮管所可谓是横行无忌,真是一点面子都没给康德留,劈头盖脸的咣咣咣一通怼后,拿起东西就走人。
康德被楚恒怼的哑口无言,沉着脸坐在位置上,一口一口的抽着烟,最后怅然一叹。
“这老妈子是真特娘的难当啊!”
丫说的倒是轻巧。
从根本解决问题,那也得能解决的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