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青话说到一半,幽幽顿住,又晃着手上的扇子对着周围上前请安的人笑而不语。
这样的人,才该是天生做主子的。
盛愿由衷的佩服,比起她,上官青更像这府里的女主人。
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些日子新做的衣裙,不再是丫鬟款式,在这院子里是独一份的,可站在上官青面前,怎么看还是个丫鬟。
“多谢上官小姐教导。”
折下腰肢福了福,盛愿真心实意的感谢,心里为之前觉得上官青有些难以亲近的念头无比羞愧。
这些日子,主母那院子里嬷嬷只教她该在什么场合用什么筷子碗吃饭,席上的礼仪又该如何,还有日常穿什么样的衣服,带什么样的首饰才不算越了本分。
可人情,奴仆上的问题,却只字没提。
这些话,处处透露着新鲜,又句句让她都受益匪浅。
“没旁人了,你快回屋子看看云笙哥哥写的什么?”
顺着上官青的目光,盛愿低头看了眼手里的信只拆了一半,缓缓摇头。
她险些忘了正事。
也没避着她。
就站在原地直接拆开信。
盛愿会认字,只是开了信,却和她想的不同。
信里没有一个字,反而都是一幅幅的画。
上官青也看到了,面色微微一凝,手里的扇子都停在空中,僵持了半天才淡淡僵笑道:“这,倒是稀罕。”
这画上的人不是别人,都是谢云笙的简笔画。
或是谢云笙坐在窗前看书、或是再用膳、或是议事。
点点墨痕将幽州的风光勾勒出来,更能让人一眼就看出他是否开心,幽州的气候让他不适,就连腿疾犯了也画的活灵活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