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有帐篷,那也是露营,尤其这里的气候并不好,动不动就下雨,外面下中雨,帐篷里面下小雨,外面下大雨,帐篷里面下中雨,要是外面下暴雨,吴良就得出帐篷去避雨。
出来这近二十天,也就刚离开交趾城的时候睡了一个好觉,后面几天吴良每天都睡不好。
听吴良说过,几个文官面面相觑。
其实不用吴良说,他们也知道根本跑不掉。
开辟出来的路,仅能容纳一个人通过,还是坡地,地上还有青苔,一不小心就会摔倒。
山坡下不远处,就是哗哗奔流的红河,若是掉进红河,十死无生。
就算不会脚滑,马匹也能跑起来,也只能沿着路往回跑,最后还是不免落到宋人手里。
几个文官都发出哀嚎,此行是没有出头之日了。
就这样,边打猎边前行,队伍沿着红河河岸向北走了有近两个月,眼前的地势开始变得平缓,两岸的密林也被低矮的植被所取代,有的时候,甚至能看到远方的日落。
曾喜来询问:“吴大人,是不是要到身毒古道了?”
“快了。”
其实吴良也不知道究竟走到了哪里,穿越之前,红河之上有国界线,有边防军,这会什么都没有,甚至连个问路的人都没有。
这天继续赶路,忽然前面开路的士兵发出惊呼:“这里有桥索!”
桥索是西南边民发明的一种过河的方式,河上不适合搭桥的时候,就拉一条绳索到对岸固定住,等到过桥时,就将索扣搭在绳索上,利用两岸高低落差滑过河流。
有桥索就说明附近有人烟。
久不见到人烟,整支队伍的士气都很低迷,听到这个消息,顿时精神一振。
曾喜却马上下令:“全军戒严,随时准备战斗。”
“曾大人,这是为何?”
有文官不解,出声询问。
“这里环境陌生,不知道遇到的是敌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