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眼时已回复到麻雀视角,神像、法案都高高耸立在眼前,如同前世哥特建筑一般。
那股心中悸动减轻许多,可是……
“扑通……扑通……”
这是……角落里师徒二人的心跳声?
“呼……哧……呼……哧”
他俩的呼吸声!
听觉突然变得异常敏锐。
等等!
麻雀的夜盲症好似也减轻大半。
法案上仅剩一盏烛火摇曳,虽然看去还有些朦胧,但已大致能看清殿内景象,不再像之前那般伸手不见五爪。
那霍涯子和非言还如刚才一般,正瘫坐在角落里,那颗被雷法劈掉的泥胎蛟首斜放在地,正冲老道瞪着一对白眼。
而瘫坐在地的霍涯子也盯着蛟首愣愣出神。
那泥胎蛟首面目狰狞,看得程羽心中膈应,便展翅悄悄飞至最高的主梁之上,俯瞰着脚下大殿角落里的一老一少。
“师父……”
非言悄悄拽下老道袖管,老道没反应。
“师父,怎么办?”
非言再次拽拽老道衣袖,入定中的老道打一个哆嗦后忽觉得自己后背阵阵发凉,恍惚间想起刚才小徒问其怎么办,貌似镇定地指着屋顶那大窟窿说道:
“什么怎么办?此乃天雷,关我等何事?”
“师傅,我……我怕,你我这就收拾利索赶快上路吧。”
非言拽着老道袖管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