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雨没多嘴,只是在心里想:她可真拼!
宿舍按所处项目划分而并非男女,关胜的房间与柯柔只间隔两间,回去的路上,她顺势敲门。
结果,手刚举起,梁端突然开门出来。
梁端打量她:“不睡觉,在外面鬼鬼祟祟做什么?”
云雨往前逼进一步,踩在门槛上,昂起头与他对视,又朝门框上捶了两拳,争论道:“什么鬼鬼祟祟,我光明正大。”
梁端把手落在她发顶,稍一用力,将她踮起的脚按平,走了出去。
夜风起,云雨转头跟随,梁端发梢的水被吹落在她脸颊,仍有余温。她伸手一抹,疑惑地问:“你怎么不擦?”
虽然天气不凉,不至于感冒,但这个点湿发睡觉,总归不好。
梁端嫌她多管闲事,懒洋洋回答:“用不惯别人的毛巾。”
“等等。”云雨不待他拒绝,小跑越过,开门回房拿了一条毛巾,急躁得连标签也没剪,直接撂头上。
梁端脚步一顿,抬眸瞟了一眼那粉嫩的毛巾,忍住没将它摘下扔地上,但显然脸色不大好看。
云雨指了指:“新的。”
说完,她又拉过梁端的手,将捏着的解酒药塞进掌心。
满月下,梁端站在铁楼梯下上望,将掌心中的药片握紧,云雨双手后负,迎风立在楼梯上,垂眸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谢谢。”
梁端动容,轻声向她。
就在他微微怔神之际,云雨猛地扯出了个“邪恶”的表情,跳起来
抓住那张毛巾,包着他脑袋,对着头发就是一顿乱搓乱揉。
等他反应过来,挥手去捞时,云雨早笑着扭头跑开。
梁端接着落下的毛巾,紧紧抓在手心里,无奈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