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奴才?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柯雪强忍住笑意,看这属官继续狐假虎威的张狂。
他表现的就好像自己不是需要依靠燕飞羽的势,而是本身有多雄厚的狂妄资本,说句直接的,恐怕燕飞羽本人也没有他这么飘。
陆勋被当成立威的道具,脸上没表现出什么气愤的情绪。
“击退孟家军的突袭之后我始终跟裴子实在一块,还真不知道我的营帐在哪,我恐怕还得麻烦你来带路。”
他后退一步,右手做出“请”的动作,腰板儿却是一丝一毫都没有弯下去。
“所以你先请。”
话一说完,他抬头看了柯雪一眼。
搭台子把人拱上去,是能在高处站稳还是狠狠摔下来,那就得看各人的本事了。
这也是现学现卖——就是方才在营帐里跟满脸真诚问他有何高见的裴子实现学的。
对峙双方一方彬彬有礼,被冒犯也不生气,另一方气焰极盛,又嚣张又无礼,谁对谁错看得一目了然。
这边的对峙已经引起附近不少士兵的注意。
“那是主帅身边的属官?两位军师怎么和他产生冲突了?”
“你这话说的可不对,那些属官什么时候不是一脸嚣张,那下巴天天抬的要飞到天上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有多大的本事呢!”
“叫我说,哪里是什么冲突?就是属官在找茬。”
“裴军师这么好,这次能击退袭击的孟家军还得多亏了军师,属官现在这样是什么意思?他这么对待功臣,就不怕主帅问责吗?”
最后一个说话的人话音一落就注意到周围纷纷投来的视线。
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十分不自在,东扭扭西晃晃,一巴掌拍上旁边直勾勾盯着他的人胸口,忍不住怒道:“你们都瞅着我干啥?”
旁边伸过来一双大手,在他后脑勺上一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