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飘飘似乎知道我的心思微微一笑道“小哥哥你知道鹰抓小鸡与猫抓老鼠有何不同吗?”
“何意?”
“鹰抓小鸡务求一次,抓到就远遁高空,而猫就不同抓到了就放,放了又抓直到老鼠精疲力尽这才而食。”
“你说我是鹰还是猫!”
咯咯笑声飘远而去,随着舞飘飘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其意不言而喻,鬼狱殿城内的一切不是她搞的鬼。
“有人吗?”
“有没有人!”
被困于殿城之中,虽心有不甘,却不得不妥协,不远处忽有一抹光亮渐起,临近发现是一家卖字画的画坊,门房遮掩,光亮正是从屋内透出的,忍不住上前敲门。
屋内无人回应,只当没人,提了提胆推开房门向里踏去。
映入眼帘的是满天画卷,墙上挂着,地上摆着,浮空飘着,不下万幅,皆是清一色人物画卷,上到巨贾商户下到行贩农夫,画上无一而足。
“一画一人心,一画一生忆,客官是作画吗?”
画坊中忽然传来一声男子的声音,顺着声源望去,只见在一堆画间案桌上一男子俯首作画,男子青丝如雪,瞧不清脸,作画方式奇特,右指间捏着一株枯萎已久的白梅做笔,以血为墨,以骨为砚,在白梅笔下竟能渲染出不同的色彩。
“不作画,买画!”
瞧着诡异,我并不吭声,出声的是一道清婉的声音,只见舞飘飘捏着拨浪鼓走了进来,假意没看我,从我身旁走过,经过身旁时耳畔响起她的低喃“不想死在这里的话,最好一句话都别说。”
“我这里只作画不卖画。”
男子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指间白梅笔飞动,隐约可见一座如碗倒扣的城池轮廓初现,没过多久城池边缘画出一道人影,见那画卷上的人影,心下大惊,“画上之景不正是自己踏入鬼狱殿城时的场景。”
“画坊哪有不卖画的道理。”舞飘飘冷笑,拨浪鼓轻摇而起,屋内无风而起吹的画卷作响。
“你这客官好生可恶,说不卖就不卖,强抢不成。”
男子轻吐一声,如雪的青丝分撩而起,露出一双倒三角的眼,惨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