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绫觉得公主说的话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她说话时的神情和语气,就好像她死过了一次似的。
“公主的话,阿绫一定会牢牢记在心间的。”阿绫顿了顿,才道。
“这才是我的好阿绫啊。”沈鱼笑着摸了摸阿绫的头发,一脸欣慰。
阿绫也跟着笑了笑,随即笑意黯淡下来,消失在眼角。她捏着自己的手指,心情复杂。就像沈鱼说的那样,踏错一步,或许就真的回不了头了。
“公主,您看我抓着了什么?”
沈鱼和阿绫面对着坐在地上,将脑袋搁在膝盖上,伸着手像个工具人一样没有感情的烤着手的时候,阿努突然闯进来了。
沈鱼和阿绫同时抬头朝他看去,这一看,心跳直接提速了两倍。
两人刚才才提及的那些个连毛都没见着的信鸽,此时正被阿努抓在手里。
“你从哪里逮来的?”沈鱼腾得站了起来。
阿努隔着门窗指了指后院,道:“我刚才路过后院的时候见穆童正拿着扫帚在赶院墙上的鸽子,便去捉了一只来,你猜怎么着,我在这鸽子的脚上发现了一个东西。”
沈鱼的右眼皮跳了几下,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给我看看。”沈鱼伸手,阿努便把鸽子递给了她。
沈鱼瞧了眼爪子上的竹筒,又看了眼阿努,慌得阿努连忙举起手道:“我可没动过。”
沈鱼抽出竹筒,转手将鸽子放到阿绫怀中,她转身走了几步才将卷纸展开,只见那张不足二指长宽的纸上用西夏文写了一句话:敌军戒备森严无法攻之,京中可有破敌之法。
“公主,是王子的来信?”阿绫垫着脚探头瞧了一眼,可沈鱼却及时将纸揉成了一团,没让她看见里面的内容,“王子说了些什么?”
沈鱼面色如常,弹指将卷纸扔进了炭火里,轰的一声,火盆里燃起一簇火苗,小小的卷纸瞬间燃尽只剩下一团黑尘。
“没什么,只是询问了我们的近况。”沈鱼又问阿努,“你以前可曾在院子里看到这些信鸽?”
阿努摇了摇头:“没有,以前我也常见穆童举着扫帚挥舞,只当他是在学武玩耍来着,我还跟他开玩笑说让他拜我为师我就教他武功呐。”
穆童是一个十二岁左右的孩子,听管事的说他以前在街上乞讨,见他年龄小怪可怜的,便将他带回了府里。
“你去叫穆童到我这里来一趟。”沈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