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站了站,她就转了身,抓住墙头垂下的枯藤,一翻身进了院子。
他回来突然,身边配备的人还不那么齐全,只有行宫里原有的一些宫人在。
而且这千灯阁不过是个三进院子,地形她熟,不至于混不进去。
回到花厅,杯盘都还没收,那金锁什么果然也还放在茶几角上。
她拿起来看了看,边缘的花纹都有些光滑,看得出来应是揣在身边蛮久了。
找到暗扣打开,锁内并没有什么东西。
再仔细看了看这锁,只见做工倒是精致,成色也足,跟寻常富贵人家求平安的金锁区别不大。
她把锁啪地合上,凝起眉来。
合上再细看,除去面上刻纹字样,锁扣处还有朵海棠花。
……这就恶心人了!
怎么哪都有这海棠花?
难不成他心里压根就住着朵“海棠花”不成?!
“……东西在哪儿?”
门外忽然传来秦止岸的声音,她扭头一看,连忙自后堂里退了出来。
秦止岸定然是回来接他落下的东西了。可不能让他看到她又退了回来。
此处虽是行宫,安全禁卫有保障,宫人们防守相对不那么严苛,但终究是住了皇子的地方,怎可能任你横行?
她遁着围墙下树荫走到僻静处,想找个有树藤的地方,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
围墙这么高,没有树藤,她要么就等秦止岸他们走了再遁原路出去,要么就自行想办法。
但谁知道秦止岸什么时候走?
她想了想,便就解下身上披风往墙头抛去,想挂上墙头砖角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