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蛇虽然不大，但是不代表就没有毒，更何况，小女孩小小的一只，随便都能被一条蛇给勒死的，她是真的不害怕吗？还是已经习惯了？
梵悟在案桌前头也不回地回答道：“是的。”
“我们这次又要杀什么人啊……”小女孩忍不住问道，语气天真无邪。
她说着又在虚空里抓了一把，似乎是抓到了什么东西，苏卷洱本来还没有看清楚她是在做什么的，但是没过多久，空气中一只浑身漆黑的小鬼现身，那小鬼的模样比小女孩要小很多，浑身都好像冒着煞气，让人看了打心里不舒服。
然而苏卷洱这一次却是一眼就认出了那只小鬼是秀娟生的那对双胞胎里的男婴，容貌并且有多大变化，都是让人一眼就能看出的那种。
只是他生了一嘴的尖牙，眼睛依然是瞎了，还没有双手和双脚，只有身体在小女孩的手里左右扭动着，模样儿在这样看着非常滑稽。
他无法摆脱小女孩对他的桎梏，只能张嘴去咬她，岂料小女孩一点儿都不害怕，还和他玩起来。
苏卷洱：……这心理素质真的不得了。
梵悟没回答她的问题，小女孩也不介意，“我知道的，你是为了我，但是为了我活下去而杀这么多人，好像不太好？”
“我是为了让他能活。”梵悟止住了她的话茬，瞥了一眼她手里还不完整的小鬼。
“啊？那我是自作多情了吗？”小女孩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愣了一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梵悟似乎笑了笑，但是唇边的弧度很小，不仔细看根本不知道他在笑，“去吧，去和它们玩儿吧，不要太欺负它们了。”
“知道了。”小女孩似乎有些闷闷不乐的，对待手里的小鬼是更加不喜欢了，恨不得将他嘴里的尖牙都拔下来。
苏卷洱看着眼前的情景，似乎是明白了一些什么，但是好像又什么都没有看明白，她难以形容这种心情。
然而不等她想明白这里的事情，眼前的情景再次转换，转到了梵悟和另外一个僧人交谈的情景，另外那名僧人苏卷洱倒是有些印象，正是上次和梵悟一起去了秀娟家的那一位。
小女孩在不远处玩儿，小鬼不见了踪影，这两人倒是悠闲，在佛殿内侧坐着，桌子温着一壶茶，茶烟袅袅，禅意深深。
只是他们两人交谈的事情却不是那么有雅意了，那名僧人看向梵悟，还是不确定地问道：“你真的要这样做吗？”
“是的，除了这个方法之外别无他法。”梵悟毫不犹豫地点头。
“可是，小净她如果知道真相的话肯定是不会高兴的吧？”僧人还是有所犹豫。
“她不需要知道真相。”梵悟转头看向外面，看到小女孩正拿着风筝自个儿玩得高兴，眼神也逐渐温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