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胖子:“绍哥,这次该不会有十几个新人吧?”
两三个新人也就算了,十几个新人,两个老人带,可带不过来。
二人又等了十几分钟,等不下去,只能一个一个拍醒。
其余那些人还能耐心的拍醒,到了最角落那个女人身边,葛绍不愿意过去,黑胖子只能捏着鼻子,脚尖在女人唯一还算干净的胳膊上踢了两脚。
当其余人都醒过来的时候,角落里那女人却一动不动。
“该不会是死了吧?”
黑胖子嘀咕。
又踢了两脚,依旧没动静。
拾久又做梦了。
二十多年都甚少做梦的她,反常的一个月内,做了第二次梦。
高.耸入云的大厦前,围了一群人,里三层外三层,对着内里指指点点,不知道在看什么。
有人恨铁不成钢:“她父母养她这么大不容易,怎么能这样呢?”
“这下好了,二十多年的心血,全都扔了水漂。”
“谁说不是呢,都有勇气从这么高的楼上跳下来,怎么就没勇气活下去。”
“要我说,倒霉的还得说是这栋大厦的老板,招谁惹谁了啊,找死也不找个没人的地方,真是晦气。”
“这还是这会儿天还早,楼下没几个人经过,要是谁倒霉催的刚好从这里路过,估计得跟着一块儿丢命。”
“这叫啥,这就叫找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喂,你们这群老头子老娘们,一大把年纪了,说话积点口德好不好,谁就说人家一定是自杀,万一是被谁推下来的,有理都没处说去。”
拾久像是一道游魂,缓缓漂浮到人群上空,看向人群中央被围着的那个人。
那人应该是从这大厦顶楼跳下来,楼层太高,地面上到处都是血迹和砸碎的血沫子,要不是身上穿着长裙,还留着长头发,根据早已面目全非,连脑浆都崩裂的本体,根本看不出是男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