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聊了这么久，卓然第一次发自内心地生出厌恶感。
“既然知道我和她非常相爱，为什么要配合华英杰，对我做那么残忍的事？”
女人听完，立刻垂下头去，小声应道：“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卓然一阵冷笑：“这三个字很容易说出口啊？也老大不小了，我想应该能想明白一个道理，但凡需要说对不起的地方，道歉已经没什么用了。”
女人怯怯地看了卓然一眼，再次低下头，这次她什么也没说，似乎觉得没有资格开口说话。
卓然长叹一口气后，突然开口说：“走吧！”
“啊？”女人立刻抬起头。
“我帮不了，也不想再看到。”
“就算恨我，那她呢？”女人急了起来，“如果找不她，死的可不光是我一个人。”
“以为我不想找她么？”卓然几乎喊了起来，“如果我有能力找到她，还用得着和说这种废话么？”
女人睁大眼睛，半张着嘴，将这个表情维持了好一会后，她倏地起身。“对不起。”她又说了这三个字，随后朝门口走去。
眼见她就要出门，卓然忽然又将她叫住。女人僵在原地，缓慢地转过身。眼前这一幕让卓然想到乔若琳那天离开诊所时的情形，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
“留下的联系方式，让我随时能找到。”
女人愣了半秒，随后说：“如果不想放弃，就让我住这。”
她的话让卓然在心里撇了撇嘴。
“光留我的联系方式没有用，如果我突然脑死亡，打了电话也没人接。”
她说的不无道理，但卓然很快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如果脑死亡了，找到她又有什么意义？”
女人听后长长地出了口气：“就算我脑死亡，但身体不会死，她如果大脑没有出现问题，起码还可以保她一命。”
“可真无私。”卓然用言语讥讽道。
“不懂。”女人嘴角渗出一抹冷笑，“爱美是女人的天性，们男人永远不理解，一个女人可以为了美，做出多么大的牺牲。我承认为了变漂亮，我做了错事。但我之前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老天给了我那样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