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承确定温庭皓确实没有受伤,这才松口气。
云清擅长飞刀,他是知道的。
这人从五岁看过《赌神》后就对飞刀上了瘾。
别的孩子可能玩个一两周累了,烦了,放弃了,云清却是钻进牛角尖出不来,仿佛和刀子较上了劲。
先是在围墙上树靶子,后来用家里的老鼠当活靶子,练得满手是伤,坚持了十来年。
如果不是没有伤人的心,根本不会落空。
樊承想和温庭皓解释清楚,转身却看见云清站在门口。
云清一手扶着门框,背着屋里的灯光,脸上落下一片阴影,“阿承,这是你朋友?”
樊承没来得及回答。
温庭皓按着他的肩膀,将他往后一推,自己上前一步:
“我叫温庭皓。”
云清慢吞吞地问:“你没受伤吧?我的飞刀很准。”
和樊承想的不一样,他根本没留手。
是温庭皓自己反应快,居然及时躲开了。
温庭皓意味深长地说:“我的预判也很准。”
云清睁大深黑色的双眼。
他的眼神原本是虚的,与温庭皓蓝黑色的双瞳直视时,隐隐撞出激烈的火花。
樊承莫名其妙地被温庭皓推到身后,又见前方两人对视许久,两道目光仿佛胶着缠绕在一起。
作为云清的发小,他第一次看见云清如此在乎一个陌生人。
电光火石之间,他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