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地猛然刹住脚,脸上的肌肉不停抖动,连身子都抖起来。刘一手与何一刀打眼瞧了瞧,原来他是在笑。
“小心别笑岔了气。”何一刀摸了摸两撇小胡子。
胡地又扑哧扑哧地笑了几声,回味似地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可我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是大人的男妻欸。上次刘师爷你那么说,我还想,他或许是个男宠呢。啊,大人真好,大人,我老胡好敬仰你!”
“我也敬仰得很。”刘一手道,“毕竟他一个天潢贵胄,能娶一名身份卑微的男子为妻,说明他有勇气,而且专情。”
“天潢贵胄?”胡地再次惊到。何一刀也不解地看向刘一手。
“我们家大人可是端国公与长公主的儿子,如今更是被当今天子封为二皇子了。”
胡地顿时呆若木鸡,眼睛睁得有铜铃那般大,瞪着刘一手:“这,你,你怎么知道?”
刘一手道:“咱家大人太过低调,都没向我们泄露他的真实身份。我也是最近听从京城里回来的人说的。想想也是,若不是大人身份尊贵,凭杨榛一个小小侍卫,怎么当得上县丞?”
胡地呆了半天才还魂过来:“大人他......是皇子,我们竟然在皇子手下当差?”
刘一手坏笑道:“是不是陡然觉得身价百倍?”
胡地连连点头,感慨万千:“我们这大人真是与众不同啊,人家王孙公子哪个不是锦衣玉食,享尽荣华富贵?他却偏偏跑到咱这穷乡僻壤来,跟我们同甘共苦。就凭这一点,老胡对他顶礼膜拜。”
“哟,老胡成了二皇子下属后,瞬间就变得有学问了。”何一刀打趣。
胡地摸着脑袋呵呵笑,可是突然想到什么:“那我们大人将来不是得封王爷么?”
“是啊。”
“王爷,我的天,身份那么尊贵,他不可能只娶杨兄弟一个啊,何况杨兄弟是男子,不能替他生儿育女。”
“正是,所以不要替杨大人高兴得太早。”
胡地顿时一脸沮丧:“我可怜的杨兄弟啊。”
“那是杨大人的事,你跟着瞎掺和什么。”
不管衙门里如何议论,杨榛修习《断续经》一天也没耽搁,期间秋临也来看了他几次,用真气助他运功。一个月后,杨榛能够走路了,他试着运功,感觉真气在身体里鼓荡,运行小周天、大周天顺畅无比。
五月,石榴半吐红巾蹙,天气越来越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