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靠在床头,骨节分明的手指捏起书页。
他微微侧眸,恰有阳光从窗户洒入,金色浅薄如细纱,轻轻覆盖住肩膀处的长发。他身形削瘦,颈边锁骨格外明显,明明是在床养伤,竟偏显露出一种病态的美。
就像是......
“罂粟花。”胡倩撑起下巴,砸吧了下嘴得出结论,声音慢而长,“看似纯洁,但格外危险。”
她眯起眼,说道完还扭头询问了句,“怎么样,是不是很形象?”
回答没等到,却挨了记毛栗。
胡倩疼得缩脑袋:“你干嘛呀。”
“让你胡说。”黄瑶收回手,接着去翻话本,“你这么会联想,怎么不说说季前辈?”
‘季南铭’三个字对胡倩格外管用,她听罢也不再生气,扬唇笑得像个小傻瓜:“季前辈哪里是寻常物件可比拟的?要我说,只有星月才配得上他。”
她想了想,又用手指比出个高度,“而且还差那么一点点。”
黄瑶看在眼中,忍不住开口调侃了句:“那胡师姐怎么不去找你的星月。”
语调上扬,摆明是玩笑语气。
胡倩总算反应过来,上前揽过对方肩膀:“胆子大了呀,竟然敢拿师姐开玩笑?”
黄瑶使劲儿地摇手否认,却仍逃不过她的魔爪。一个躲一个追,推搡之间,声音都笑得颤抖。
陆明生并未参与,翻书动作却慢了半拍。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唇角已是微微扬起,两颊酒窝依稀可见。
胡倩不仅人仗义,而且特别贴心。
她担心陆明生养伤时无聊,特地向人借来话本,却不料房间中还有位闲人。
“快说,你怎么不去打扫台阶。”她抬手捏了把姑娘的脸,装出一副凶狠模样,“是不是又偷懒了?”
为啥总说自己爱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