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里有了存货身上的力气也渐渐恢复,越明棠站起身拍拍袖子,神色复杂看了女子一眼,想不到在田府当侍女竟然还得在这方面花费心思,看来是个不得宠的,她既吃了对方的馒头自然不能对其置之不理,干脆先带回山庄,容后再议。
主意拿定她不再浪费时间,附近转了一圈果然找到了鲁时元等人事前藏好的马匹,将女子扛到马上两人同乘一匹向月胧山庄方向疾驰而去。
夜幕之下,枯井井口犹如一只沉默的眼睛,一眨不眨凝视着头顶的浩瀚苍穹,见证着天顺二十一年新一轮日升月落,斗转星移。
万姨娘此时的心情又是兴奋又是忐忑,她虽为田翼城的宠妾,但这种上流阶层的宴会实际参加的机会并不算多,更不用说这是一场为两位亲王特意举办的接风宴,偌大的厅室中灯火通明,歌舞升平,上百名大大小小的官员觥筹交错,醉眼迷离,言笑晏晏,饶是不善应酬言辞之人亦被气氛带动,多饮下几杯忘忧之物。
“丽娘,你昨日不还说想要瞻仰一番两位殿下的天颜英姿,今日便给你这个机会,还不向两位殿下敬酒?”田翼城神态带着三分醉意,揽着右侧另一得宠侍妾春香冲万姨娘吩咐道。
“是,婢妾这就向两位殿下敬酒。”她笑着应下,眼角余光接到春香又恨又妒的眼神,心中不免得意,就算身怀男胎又如何?能亲自向秦王魏王敬酒,这是多么大的荣光!
万丽娘佯作娇羞地抿了抿红唇,举了琉璃酒杯款款离席走至宴会厅中央,上好的宝石头面随着她云鬓轻轻晃动反射出耀眼的光泽,海天霞的轻纱襦裙色调柔和婉丽,更衬得她冰肌玉骨,身姿丰盈,在场众人目光无不被她媚色吸引,眼神炽热。
万丽娘将四周目光收在眼中面上只当未觉,她能以田府下人亲眷的身份成为西北世家第一宠妾,对自己的姿色是何水平自然十分清楚,想当初她年未及笄还在淮南郡时就有那头号教坊的妈妈亲自登门,愿出三百两金高价将其买进教坊亲自调教,若非当时恰好获悉她在西北还有一员在郡守府做事的亲戚可投靠,今日怕是早已成为那教坊头牌。
“婢妾万丽娘恭祝两位殿下盛名千秋,西北百姓能有两位殿下忧心挂念,定能早日脱离饥馑,福泽绵延。”她朗声道,杏眼潋滟向座首两位贵人看去。
左边坐着的是建兴帝第二子魏王晋云庭,头戴墨玉冠,身着凝夜紫缂丝瑞兽锦袍,腰系暗金同色绶带,脸型瘦长,鼻直口方,唇部上方留着两撇八字胡,相貌算得上是英俊但周身气质极为散漫,正抚着手中的酒杯懒懒抬头向她看来。
与晋云庭并排的是建兴帝第三子秦王晋云燊,两人相差四岁,若非亲眼所见万丽娘实在不敢相信两人同为一父所出,与魏王晋云庭勉强中上之姿相比,晋云燊形貌昳丽,姿容卓绝,玉肤光洁柔润,五官精致如画,一身珊瑚赫炽朱莲烈火纹宽袍非但未压下他半分颜色,反而愈发突出其姿容不似凡人,一个男子生得如此容貌,近乎妖冶,可惜他始终半垂着眼,被几个美艳宫娥围拱在中央,摸不透此时的神情。
“田郡守,你这侍妾倒是生得一张巧嘴,不错、不错!”魏王抚须一笑,十分乐意给美人面子,仰头饮下杯中之酒,饮完还不忘扭头对身边人开起玩笑,“老三,我看田郡守家的美人可不比你带来的这几个差,干脆你向田郡守讨来,给你那秦王府满园春色再添一枝新蕊岂不美哉?哈哈哈……”
“讨厌,二殿下就爱开我们三殿下的玩笑,我们三殿下来西北之前可是答应了康敏翁主这次绝不随便再往王府里增添女眷,二殿下若是喜欢下面这敬酒的美人何不自己向田大人讨要?反来揣掇我们三殿下。”
秦王身边一宫娥半是娇嗔半是不满地接话道,似是知晓魏王的脾气,心知对方不会怪罪。
“哎呦,这是吃醋了么?”魏王发出一声愉快地轻笑,“瞧我这记性竟是忘了康敏翁主,话说老三这次来西北主要也是为了躲那位尊神,好不容易出来放放风,你们不知心疼体恤反倒是跟康敏翁主一条心成了她的眼线……怎么?莫非是在担心将来康敏翁主进了老三的门会把你们打发出去不成?”
“皇兄说笑了。”秦王突然出声,扫了一眼满脸窘迫之色的宫娥,“康敏翁主身份尊贵,云英未嫁,还是不要在这等场合公开谈论的好,此地毕竟不是万安城,省得引人误会。”
魏王闻言轻哼了一声,却也知晓分寸不再继续谈及这个话题,执了酒壶继续自斟自饮。
已在下方举杯等候多时的万丽娘不由一阵失望,若是真能进到秦王府,那可远比在小小的田府当一名郡守侍妾要好上数倍,更何况秦王生得如此俊美,又怎是田翼城那臃肿不堪的形容能比的?
刚才那名宫娥口中所提到的康敏翁主不知与秦王是何关系?堂堂秦王出门在外竟连向下官讨要一个女人还要看其脸色,真让人好奇这其中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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