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听说了一个消息。”他神神秘秘的说。
玛蒂尔达忍住用手里的勺子搅碎他满口黄牙的冲动,一边在心里用生.殖.器问候了他浑身上下的每一个部位,她露出优雅的微笑,抬起头,轻声细语地问:“理查德,怎么了?”
公鸭嗓浑身都得意了起来,“就是那个西蒙斯伯爵,经营毛纺织工厂后来又转投矿业与金融的西蒙斯,那位伯爵他死了!”
玛蒂尔达早就从自己的父母那里知道了这件事,而且还知道,这位伯爵的长子马上就要回到伦敦继承爵位。
她的父亲特地嘱咐她,要和这位前途无量的年轻人交好,这些都是她在这个社会立足的重要资源。
她是子爵家的女儿,也是她父亲唯一的孩子,从继承法来讲,她没有权利继承她父亲的爵位与不动产,这只能由他父亲的侄子继承。她能够得到的只有一部分银行存款和珠宝首饰,这对于大部分人来说也是一笔难以想象的巨款了。
所以她父亲急切的想要给她找一个好的归宿,嫁入王室是最好的选择,而与一位未来的伯爵打好关系,也是有利无害的。
玛蒂尔达在心里冷笑,对于这些人贪婪的嘴脸她已经司空见惯,而那位可以继承爵位与荣耀的男人,从小到大唯一比她突出的地方只在于他下面多长了一块肉而已。
至于这位喋喋不休且粗鄙的公鸭嗓子,是她一位女友的表哥,为人一无是处,大脑比他的身材还要贫瘠。在她身边打转是因为把她看做是移动的天价家产,娶到手就娶到了一笔够他醉生梦死下本生的巨款。
她心里厌烦,对于这位新晋的西蒙斯伯爵根本没有半点兴趣。与这个公鸭嗓子虚与委蛇也只是因为基本的人情和礼貌。
偏偏这个公鸭嗓子还在不停的说话:“呵呵,那位伯爵的继承人是一位他一直不喜欢的长子,只有小儿子得他喜欢,被他带在身边。长子和伯爵那个卑贱的疯妻子被关在乡下,结果伯爵最后也被这个疯女人杀了。啧啧,爵位这个突如其来的好处,不知道会不会让这个小可怜虫被砸懵啊。”
玛蒂尔达深吸一口气,开始尝试在自己的脑海里回放礼仪老师的话,抑制住暴力冲动。
[法克淑女,你要维持自己优雅的仪态,适宜的举止。绝对不能做出任何有失身份的事情,这不仅关乎着你的脸面,更代表着你父母的体面。]
她微笑,尝试委婉地提醒:“对一个父母双亡的人和死者,我们应该表达的是安慰与尊重。”
公鸭嗓没想到自己能被反驳,转而又开始批判起别的来,装出一副说教的嘴脸:“你太天真了,玛蒂尔达。伯爵就是被这个疯女人杀了的,据说他这个妻子是个低贱的吉普赛女人。所以说啊,对于男人有点东西就不能要,再漂亮都不行,玩玩得了,妻子还是要娶能匹配自己身份的。”
玛蒂尔达终于忍无可忍,她心里怒骂一声,去他妈的体面。
接着她猛然站起身,手里的红茶泼向了对面的公鸭嗓,在对方被狼狈地浇了一头一脸之后,她扯出一个最标准的优雅假笑,“十分抱歉,理查德,刚才手有点抖。”
理查德哆嗦了一下,在她那双居高临下的蜜糖色眼睛下最终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玛蒂尔达的女佣手脚麻利的把茶具收拾好,接着将这位公鸭嗓子请到了另一个座位上。
她的女友人嘴唇蠕动了一下,想尝试劝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