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种事儿得看机缘,却不知她是否有这个机遇。
李序并未表态,他似乎对江宝珊的这个提议没什么意见,徐意真也不愿在此多逗留,就此告辞。
来到后院的徐意真先去找妹妹意香,而后两姐妹相携去往二嫂乔芸婵的房中看望她们母子。
坐了许久的月子,乔芸婵都没怎么梳妆,今日满月,诸多宾客在场,她才开始打扮自个儿。
一看到二嫂,想起前世的那些事,徐意真便替二嫂感到不值。
这两人是媒妁之言,成亲之后,二嫂相夫教子,性子温婉的她待二哥极好,只可惜二哥不知珍惜,一心扑在于姑娘身上,还将于姑娘养在外头做外室!
后来二嫂得知此事,对二哥失望之极,所有人都劝她,说男人多情风流是人之常情,那时二嫂曾与意真说过,她不介意连川纳妾,她只是介意他背着她在外头养外室,这是对她的一种不尊重和欺瞒!
徐意真很心疼二嫂的遭遇,可连川是她的亲二哥,身为妹妹,除了骂他几句,她又能如何?总不能劝两人和离吧?
今生徐意真已知晓于姑娘的真实身份,她得找机会与二哥讲明此事,让他防着于姑娘,不要再痴迷那个女人,错付真心,辜负二嫂的一片真情。
于姑娘根本不会感动,反倒固执的认为徐家是她的仇人,她甚至还联合旁人谋害徐家!这样的女人,哪里值得二哥惦记那么多年?
她得找个机会将真相说出来,但愿这一世,二哥能够提前醒悟,回头是岸。
乔芸婵意晓得意真三年没有身孕,但她若是时常啰嗦,意真心里肯定也不舒坦,于是乔芸婵并没有多问什么,只将一张方子给了她,悄声对她道:
“这是坐胎药的方子,我娘家有人试过,很灵验的。”
小妹徐意香一听到这话,登时红了脸,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对这种事很避讳,便自觉起身,到一旁去品茗。
先前徐意真试过很多方子,找了许多大夫,喝过许多药,依旧没什么效用。
旁人询问孩子的事,或许是在笑话她,但她知道,二嫂是真的关心她,并无嘲讽之意。
即便她已经没有为卫临风生孩子的打算,她仍旧收下了这张方子,“多谢二嫂,待回去之后我试一试。”
乔芸婵柔声劝道:“这种事儿的确急不得,不过吃些药调理一下,好歹心安一些,堵了她们的话柄。”
说起这事儿的时候,乔芸婵忍不住叹息,“只要是生不出孩子,世人都会怨怪我们女人,殊不知这种事儿男人也有责任呐!不单单只是我们的问题。”
谁说不是呢?活过一世的徐意真早就看透了这一点,“世人本就对咱们女人很苛刻,一有功劳全是男人的,一有祸端全都推给女人,谁若说自家丈夫有问题,婆婆头一个不高兴。在婆婆眼中,儿子就是最辛苦的,儿媳就是个闲人,只能相夫教子,依附于婆家方能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