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夜轻轻放开她，伸手为她拂去晶莹热水，笑道：“抱歉，让你担心了。”
安雅呆呆望着他，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却又有一丝陌生，好似哪不一样，但又说不上来。
她摇摇头，摒弃杂念，展颜一笑道：“夜，你没事就好。”
“这次在鬼门关走一遭，也并不无所获，你看，我的眼睛恢复了。”
张永夜轻笑，将眼睛睁开，已可以不依靠黑火，就能目视！
“真的！这是怎么回事？”
安雅惊讶地望着他的双目，发现那双眼眸也异于常人，像是深渊一般漆黑无垠，宛若能将人吞噬进去！
张永夜只是简单解释：“这是功法导致的，一开始瞎是因为功法，现在恢复了也是因为功法。”
一旁，刘松见他们聊的差不多了，便干咳着道：“如此也好，明日就是东域召开的试炼，你们俩就先回去好生歇息，拿个好名次吧。”
“好，大哥哥，谢谢你。”
张永夜点头答谢，顿了顿又道：“走吧，雅儿，回去吧。”
随即两人缓缓离去，有说有笑地谈论着最近发生的事。
刘松望着他们的背影，感慨道：“没想到那心性淳朴的少年郎，眼神也变得深邃了，让人琢磨不透了啊……”
他深知，修炼即是如此，没有人会一直驻足不前，都会朝前走着。
曾经的单纯，也会逐渐浑浊，变得老谋深算。
曾经的柔情，也会逐渐铁血，变得杀人如麻。
昔日的朋友，或许会变成往后的仇敌。
这种事，屡见不鲜，原因错综复杂，谁也无法怨谁，只怪抉择不同，立场不同。
……
回去后，张永夜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感慨道：“感觉才离开没多久，却像是经历了沧海桑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