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口是钱,闭口还是钱,就跟掉钱眼儿里一样。
大哥顾兴国立马闭嘴,多少有些羞愧。
二哥顾兴邦却直直看着顾兴民,他嗤笑道:“老三,妈在时就偏心你,你伤心难过些是当然的。”
“我们自然也是伤心的,但事已经发生了,不就得讨论下之后的事吗?”
这屋里除了他们三人,还有前来帮衬的四五个邻里大爷大妈,顾兴邦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看法,接着就挑明道:“这里我跟大哥已经看过了,妈生前没留下什么东西了,就这栋老房子。”
他也没有任何要商量的意思,直言道:“老太太从前就最得意你,想来你平时就没少落好东西吧,估计这破房子你也看不上,要不,三弟你放弃?”
顾兴民两眼通红,直勾勾地看着二哥。
这哪里是破房子呢……
这是他们的家啊……
但老母亲一走,这也就不能算是个家了。
老三又侧目看了眼永远睡着的妈妈,目光暗淡,他不愿当着母亲的面再同哥哥们争论。
“好。”顾兴民说。
“这房子我不争,我回来就想好好送妈一程,办个像样的丧礼。”
“这就对了,不过我们丑话说在前头,我只打算出两千块,多一分都没有,你想办像样的,你自己来。”
顾兴国看一眼二弟,再看一眼沉默不语的三弟,伸手扯了下二弟。
话别说的太难听嘛,兄弟感情不睦,血缘也还在那里摆着呢。
顾兴国碰到了二弟的衣摆。
顾兴邦心虚地往后撤了一步,又侧了个方位,本来低垂的手,不自然地伸进了裤兜里。
那里——
揣着一本旧存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