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静默后,辜辛丞咳了一声,低道:“媒公在北地的名声不错,适合的吉日……有两个。”
弗禾满眼笑意,只觉得面前会害羞的男人真怎么看怎么合自己的心意。他长长哦了一声,“说说看呗。”
辜辛丞颔首,磁性地“嗯”了一句,提笔将两个日子并排写在宣纸上。
弗禾一看,就有点垮。
最近的那个,离现今也得有三四个月吧。
他当即就微微撅起嘴:“媒公的名声是买来的吧,算得还没我准。”
坑蒙拐骗的机会又来了,弗禾立马牢牢把握,眼睛亮亮的,“我说一个,定是最好不过的。”
小狐狸古灵精怪的模样实在可爱得紧,辜辛丞心里发痒,站直了身之后,就偏着头直往弗禾的脸上瞧,忍俊不禁,纵容道:“那你说一个。”
大冬天的,弗禾也不摇扇子了,手里常抓着块暖玉取热。那剔透的玉块在他的手里颠来倒去,抛上抛下,笑靥狡黠而惑人,“依我看,七日之后,就是个顶好的日子。”
辜辛丞也不作反驳,只柔和地问:“什么说法?”
弗禾也提起笔,一口气写下一行苍劲的大字,几乎将原有的字迹都盖了过去,振振有词:“瞧,若硬要从这三个里面选,选它,必是大势所趋。”
辜辛丞终于忍不住,爽朗地大笑起来。他生得俊美凌厉,五官英俊到有点阴沉的意味,一笑,便完全糅散了那种感觉,绝艳到将整个屋子都照亮了。
弗禾转身渐渐把脸靠在他的胸膛上,边勒着男人的腰边听他不断震动的胸腔。
温香软玉在怀,是个人都不会把持得住。因爱故生欲,因爱故生怖。
欲望如火,两人紧紧相拥,唇舌相缠,晶莹的涎液从弗禾的唇角掉下一丝,又被辜辛丞珍惜地吮入口中,黏稠得如蜜糖,火热得像橘火。
缠在男人腰间的手臂不知何时已由一双长腿替代,呼吸绵绵交错,喘息片刻不止。少年的短靴落下一只,横倒在地,无人在意。那跷在男人后腰紧实部位的脚尖就点啊点,按啊按,引诱的效力浑然天成。
白日里看,少年面色露春,更为动心动人。脖颈相缠,汗渍混着熏香形成青涩而旖旎的味道,空气里飘扬的各种分子全部变成一个名叫欲罢不能的艳词。
超强的意志力还是令辜辛丞及时抽了身,他轻轻拧着眉,眼中有复杂有自责,上身的衣袍已经散乱不堪,手里还牢牢握着弗禾的臀,放不得也放不下,只好略狼狈地后退一些,仍然免不得让腰下那股子清晰的劲力与少年紧紧贴合。
箭在弦上啊。
“弗禾,我心悦你,自然愿意。”暗哑无比的声音里透着深深的怜惜,“可你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