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的手术费就上十万,进ICU一天两万左右,从ICU出来了奶奶也得继续住院,吃药拿药断不了,粗略算下来,可能得上五十万了,这些钱,如果没有于观棋的帮助,让陈响现在去卖命也挣不来。
“哎别那么使劲儿,自己眼睛。”于观棋从兜里拿出纸巾递给陈响。
“还呗,但不是现在啊,你成绩这么好,以后飞黄腾达了挣大钱我追着你还,再说我有钱着呢,这点钱都是洒洒水的事情,而且我人好,保证不收你利息。”于观棋笑着道。
没直接跟陈响说不用还,说没事,他出钱他也乐意。
陈响是个倔孩子,背着这份情可能整天吃饭睡觉都要琢磨赚钱还钱的事情,他干脆就说让还,但不是现在,别有太大的心理负担。
“好啦喝口水,我领你去挂个喉科看看,你这嗓子你听听,小破锣一样,奶奶还需要你呢,别把自己也累趴下了。”奶奶确定没事后,于观棋在陈响面前一直都是轻松明快的,他的神情动作都在告诉陈响,没有事儿,有事儿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现在还早,医生们才刚来上班,他们也没再找熟人,按照流程挂号,陈响张嘴给医生一看,一嘴的水泡,真是急出来的,等奶奶手术那十来个小时,陈响安静地坐在那儿憋着劲儿急自己。
嗓子本身也没问题,说话嘶哑也是情绪刺激的,得慢慢调节。
拿了药,陈响担心奶奶想留在医院等着,于观棋没让,态度有些强硬,带着陈响到医院旁边的酒店开了间房。
ICU每天探视时间就那么多,在医院等着算怎么回事儿,就坐那铁椅子上干等,要不了多久人就得倒下。
房间是上层楼豪华的套间,刷卡进门,于观棋让陈响先洗了澡,他趁这个时间订好外卖,陈响没吃多少,吃完于观棋催着陈响去补觉了。
于观棋自己进到浴室,浴室内热烘烘的,还带着沐浴露的香味,抹开镜子上的水雾,他自己也是胡子拉渣的,眼里的红血丝比陈响好不到哪里去。
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陈响局促地坐在床边听着,眼睛已经困得快要睁不开,但精神又紧绷起来,他穿着酒店的长袍浴衣,于观棋说等会儿助理来会给他送干净衣服来。
他跟于观棋是做过的,陈响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那几天的事情,思绪漫无目的地飘散,随着浴室里水声的停止,陈响回过神,慢慢把系得很严实的浴袍解开了。
这事儿于观棋还真没多想,开房的时候他也犹豫了一下,但顾虑着陈响现在精神不怎么好,怕陈响不好好休息就又跑去医院,才开了一间房,套间的沙发也挺宽敞的,他从一开始就没往那档子事上想。
一出浴室,看见陈响光溜溜地站在他面前,于观棋擦头发的手都顿住了。
热水也没洗去陈响眉眼间的疲惫神态,白皙的身体上还留有一些斑点痕迹,发情期那几天弄出来的,现在还没消完,于观棋回过神,想明白后,眉头皱起。
陈响主动上前两步,跪在地上,乖顺地去伸手扯开于观棋的浴袍带子,颤抖的指尖还是出卖了陈响的强装镇定下的慌乱。
于观棋现在实在是笑不出来了,脸黑得吓人,弯腰把陈响横抱起来,放到大床上,拉开被子盖住陈响清瘦的身体。
陈响垂着眼,一言不发,一副任于观棋宰割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