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你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做到这种程度,不赖,真的不赖。”
他犹豫一会儿,像是为了找个合适的措辞,“我只是…有些顾虑。”他道。
范戈尔更不解了,“你既然都能查到这儿…”
他指的自然是辛玛,能查到红灯区可以作为牵制他的软肋,也就能查到丽莲娜,以及与鹫鸟当初的那些是是非非。
“你应该清楚,我绝无跟鹫鸟合作的可能,却为什么还是怀疑到了我头上?”
杜象初闻言摇头,抽了张湿巾终于开始擦拭他手里的枪,而不是再次拆解。
“我说过了,我什么也没发现,也并未怀疑你,我只是…不相信那个小丫头会甘愿空手而归。”
他说罢,自己都笑了,散漫地抬起头,面上有些得意之色。
“那天晚上,就在你答应合作的前一晚,那个小丫头独自去过法斯特,我知道的,待了好一阵儿才从里面出来呢。”
范戈尔并不反驳,只是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这算什么…
杜象初并不理睬,只是接着道,“那个小丫头啊…我不信她,我不信她会甘心无功而返,她就不是那样的人。”
“所以,即便花园跟法斯特成功进行了合作,我还是以为,你也一定同时跟她达成了某种协议。”
“只是我不清楚那究竟是什么,所以我在等,等你露出破绽。”
他说罢轻佻地扬了扬眉毛,嗓音低沉拖着长长的尾调。
“况且…我手底下的人,我最清楚,一旦出了问题,势必就是出在法斯特的头上。”
“这种事儿,哪儿还需要费心去想呢。”
见他面上微嘲,范戈尔只是沉默,忽地一瞬又笑了。
杜父终究是杜父,纵使那个女人再怎么精于算计,可毕竟年轻,到底还是输了一筹。
也罢,“只要你不动辛玛。”他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