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路站在院子里,萧瑟的院子里没了花红柳绿的行头,只有一座破房林立。
他看见林瑟跌跌撞撞的跑出来,脸上肿得根本看不出本来面目,还没容他说话,他只看见林瑟脚下一崴,向前一扑——
吾路赶紧上前接着,可是力气不够大,便和林瑟一起跌在了地上。
吾路低声问着:“林瑟,你怎么了?”
林瑟只会嚎啕,什么也说不出来,伤口让眼泪泡的发白,整个人宛若一具浮尸。
吾路不知所措,想要伸手抱他,却不知该从哪下手,只能张着两手,温声道:“别害怕,我永远是你的听众。”
也不知道林瑟伤成这样还能不能听到,至少此刻,林瑟是没有反应的。
吾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便把自己手里一袋钱塞进林瑟怀里,磕磕绊绊道:“我知道你生活困难,所以这钱……这钱是借你的,将来你要是挣了钱,争取、争取这辈子就还给我。”
林瑟抓着一袋子钱,支支吾吾不知道嚎了句什么,而后一把抱住了吾路。
林瑟抱着吾路,凉酒和鹤鸣的五感也跟着贴一起,凉酒趁乱一句:“林瑟他娘去世了。”
离这么近,鹤鸣已经能听见,便听鹤鸣道:“我知道,被人害死的。”
“谁?”
可是对面却没有了鹤鸣的声音。
“鹤鸣?!”
凉酒喊道,对面传来一声叹息。
“怎么了?”
鹤鸣低声道:“太复杂,出去再说,跟住林瑟,别脱感,混沌山谷见。”
或许是鹤鸣又控制了吾路,“吾路”起身,拍拍林瑟的肩膀,叹了口气,离开了,“吾路”的身影从门框遮掩下消失,只剩下林瑟目光呆滞地抱着一袋钱,坐在原地,仰头望着天。
凉酒只能继续与林瑟通感。
又是呆呆坐了许久,林瑟终于慢慢站起了身,这一站,天旋地转,林瑟歪了歪,转身撞到门框上,这才扶着门框,好半天才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