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阮云安醒了过来。
他迷迷糊糊想起昨天的事，一下子就清🝊🇭醒了。
扭头看向房间里的另一张床，🕪被褥还和昨天一🂺📲样，安吉昨晚没在这里睡。
可能和别人借宿了，阮云安想🕪，还好，不然自🂺📲己那个样子或许会吓到👏他。
一出门，阮云安一眼就看见小丑正坐在那把矮脚椅上，脸朝着东方。此时霞📩光已经渐渐隐退，只剩下一点点余♫😰晖还在⛡灰白的天空上逗留。
阮云安看着他，心里有些复杂。
正犹豫着要不要和他问好，小丑就转了过来，破天荒地主动和他说了👏话。
“早上好。”依旧是🉐🆠粗糙沙哑的嗓音👻，压得很低，让人想起冬夜和残阳。
“早上好。”阮云安还是🖰走了过去，在他🃇旁边蹲下。
小丑今天有些奇怪。阮云安走过☥🁢来，他没有把头转过去继续看🞫霞光，也没有像往常一样低下来，反而就那样以平🙤视的姿态注视着阮云安。
一双忧郁的湖蓝色眼睛里似乎和往日不太相🛈🚜🔋同。
眼底藏了些什么。
像是火焰。
阮云安还想从他脸上找🎔出端倪，小丑却倏忽转回了头，那些不对劲又像仅仅是阮云安一时的错觉。
已经是暮春了⚹，院子里的槐花早☥🁢就开了，但香味一直很淡🅔🆒🏁，小丑还摘过槐花来给大家做馒头吃。
阮云安其实一直都没怎么闻到过槐树的清香，今天鼻子🄤⛇😖却异常灵敏，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
正沉浸在香味中时，阮云安冷不防听到小丑又开口🜆⛡了🌊。
他问：“这个世界上，神真的存在吗？”
阮云安愣住了，他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但小丑好像并不需要他的回答，只听他接着🛈🚜🔋问：“像🌊我这样无用的人，神会愿意救赎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