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萧大人可识得?”
萧明昊看着那熟悉的脸孔,一脸茫然“这是何人……老夫未曾见过啊?”
“这位,是纪流霜的信使。三日之前,他曾受纪流霜之命,给你送过一封密信,邀你一同起兵造反。”
马行烈拿出一封密信“此乃从你府中搜出的密信,确是纪流霜亲笔所书,上面还有他的印记。你还有何话说?”
萧明昊看着那熟悉的密信,矢口否认“这密信老夫更不曾见过了。”密信他阅后即焚,怎么可能到了马行烈之手,必是假的。
当然,他也不好直指马行烈造假,于是将锅全数推到纪流霜身上“这必定是纪流霜的奸计,是他派人将密信偷藏在我府上,意图构陷于我。”
马行烈道“此事事关重大,我说了可不算。这就劳烦萧洲主随我一同前往帝都,由君上圣裁了。”
他见萧明昊露出迟疑之色,微微一笑“怎么了?萧洲主不敢?莫非是做贼心虚。”
萧明昊确实不想去。
他在东洲独霸一方,去了帝都便是瓮中之鳖,任人鱼肉了。
只是……
他看了看马行烈身后同样全副武装的南军。
这儿是东洲,马行烈有南军,他同样有百万东洲大军。
这件事糟就糟在了纪流霜身上。
纪流霜刚兴兵造反,便被暴出偷习魔功,从位高权重的一洲之主沦为了丧家之犬。偏生自己还被查出同他有所牵扯,自己若在此时拒绝去帝都,甚至率兵反抗,很容易便被扣上纪流霜同伙的帽子。
若同样沦为魔宗奸邪,哪怕是平日里忠心耿耿的东洲军,恐也会背弃于他。
权衡再三。
萧明昊只能答道“老夫身正不怕影子斜,随你去便是。相信君上圣明,必能还我清白!”
他心里想的是:去便去了,无论如何他都是东洲之主,难道新君还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取他性命不成?
看出他的想法,马行烈心中暗觉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