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宛白似乎猜到了他在想什么,讽刺般开口,“别高兴太早。”
“我水月宫的东西,从来不是什么宝贝,不是毒药,就是比毒药更毒的东西——”
元泽紧紧抿着下唇。
只听见她说。
“我只是不希望,你等一下太痛,说不出我想要的答案。”
闻宛白直了直身子。
她终是站起身,一步步走到他面前,突然从脖颈上取下一个平安扣,轻轻在他眼前晃了晃,“元泽,若是困了,便睡吧……”
元泽只觉得上眼皮和下眼皮在不停打架,他已经有很多天不曾睡上一个安稳觉了。
不知不觉的,他陷入了沉睡。
闻宛白心满意足地一笑。
“元泽,你告诉我,你为何要得到庄主之位?”
她并未直入主题,而是先从旁的问题问起,她这平安扣最是蛊惑人心,早些年学的催眠术终归是派上了用场,按理说,元泽能逃这么久不被人发现,警惕性应是极高的,他之所以在她这里频频失策,倒还真不是意外,她的身上有水月宫特制的奇香,能让修炼邪功之人安心凝神。
她从前,安的是自己的神,未曾想到,会有一日,安别人的神。
元泽自然会不由自主靠近她,也正因如此,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她也一并掳走。
元泽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拳头攥地死紧,竟是哭了,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在月光的照耀下分外凄凉。
“因为她说,她家中的人要将她嫁给别人。只有成为庄主,才能证明我爱她,为了得到她,怎样都可以。”
闻宛白微微一愣。
“阮年?”
她轻轻试探,毕竟那时,元泽对阿茶格外关注,便是因为她顶替了阮年的身份。
“阿年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