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求贤,当问其才,而非以容而取。
“各家皆有涉及,小娘子尽可考之。”白衣男人温和的回答,端有风度。
“先生以为,今冀州得宁,青州在手,接下来当如何行事?”萧宁就算要问,也断然不可能照搬书上的内容请教。
求贤所为何,文安天下,武定乾坤,皆了然于胸。既如此,岂能不以天下之事而考较?
“不知小娘子可听闻扬州变故?”白衣男子不答,反问。
“有所耳闻。”争天下之人,岂能不知天下变故!
白衣男子道:“在下亦有耳闻。是以在下以为,事至此,弑君之名,韩氏无法洗脱,其敢称帝!”
此话落下,在场皆是一片哗然之声。
萧宁之前也猜测韩靖落得如此地步,唯一能做的也只能是破罐破摔,干脆自立为王。
白衣男子猜得却是称帝,萧宁微微一顿,显然在思量,称王和称帝对韩靖究竟该如何权衡。
“韩氏已为天下人所弃,但有风骨,仁义者,皆羞与之为伍,然韩氏有兵。祖籍于扬州经营数百年,纵不能争天下,自立为帝却可据守一方,保性命无忧。
“且以名正,纵韩靖小人也,其子若用心经营,不同于父,未尝不可来日一争天下。
“韩氏称帝,曹根必不肯落于其后。且皇帝已死,正脉即断,天下无主,世上再无正道,礼乐崩坏之即,谁不可为帝?
“往后天下不知如何纷乱,小娘子想争天下,既得三州,可养民以待良机。
“雍州先前做的极好,既不争一时之利,又隐忍等待时机,可不费一兵一卒,占据一州。”
冀州萧宁是怎么得来的,可不就是有人双手奉上的吗?
其中若不是因为雍州一向稳得住,从不持强凌弱,以为兵马强悍,便可肆意出兵,争夺天下,萧氏岂能在短短时日内得三州?
简明在一旁很想表现一下存在感,毕竟他尚未表明愿意将青州奉上,怎么一个两个都以为青州已是萧宁的囊中之物。
不服,这是想要再同萧宁大战三百回合?
既然眼前的白衣男子想到雍州行事沉稳老练,等待的就是一个时机,只为一击而中。岂会看不出来,作为青州主将的简明跟随萧宁来到冀州,亲眼看着萧宁如何处置弃伤兵之人,这就等于在无声的告诉天下人。青州,他愿意双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