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卿！你送东西我看到了，真的太好看了！这是怎么做的啊？”颜绒激动道，她隔着玻璃看里面的一簇金黄的树叶，“这是……银杏叶吗？”
程会卿冷着脸，声音却异常温柔，“是的，我们学校后的银杏叶，把它清洗干净一片一片拼起来的，这是银吼长尾山雀，它有个很可爱的名字，叫团子。”
颜绒轻点手指，仿佛能穿过玻璃摸到它圆滚滚的身体，“哇！真的好可爱啊，会卿，谢谢，我很喜欢！”
“是么？”程会卿敷衍得不露声色，“东西很廉价，我还以为你会不喜欢。”
“怎么会，谁不喜欢圆滚滚的东西啊。”颜绒笑道，“真好，我还从来没收到过别人亲手做的东西，这种感觉太奇妙了，不过，你为什么要做这个……小肥啾啊？”
程会卿不语。
他只是随意做的，温云白让他准备点有心意的礼物，而程会卿当时还在脱程溯的衣服，程溯死命不从，厚重的羽绒服外面套着一件白色冬季校服，看起来就像是一只雪白可爱的山雀。
他热衷于在冬天把程溯扒得精光，不许他碰地上的衣服，只能抱着他。
他爱看程溯冷到站都站不稳，内心挣扎半天最后只能投入他的怀抱里，作为哥哥，他当然会大方地施舍一点温暖。
程溯会一丝不挂地钻进他的怀里，紧紧拥住他。
程会卿觉得这样的拥抱带来的愉悦远比他射在程溯嘴里要多得多……
“你别在意，我只是随便问问。”颜绒见话题冷场了，想象设法地另起炉灶，“对了，明天你打算做什么啊？”
“上学。”程会卿言简意赅。
“……”颜绒一怔，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冷淡，又轻声道，“你……不高兴吗？”
程会卿无声地吁了口气，换了个语气，耐心哄道，“怎么会呢？绒绒你听错了。”
颜绒心跳一块，面上爬上绯红，结结巴巴道：“什么啊，绒绒是我家里人叫的……”
程会卿频繁看着手机的时间，这么晚了，不知道程溯有没有睡了？如果时间允许，他还想去他家当面问清楚。
可如果他们真的在一起了，自己又能做什么呢？
程溯是他的，也可以是温云白的，但绝不能是薛鹤年的。
“那……我一个人，好无聊啊……”颜绒嘟囔起来，带着点软糯的语调，听起来娇滴滴的，“会卿，我能跟你一起去上学吗？我什么也不做，只要你让我进你的教室里旁听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