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上是一串电话号码。
姜京捏住这张纸条，思考着，手中力气加大，将纸条捏得更皱。
沉家少爷，姜生，精神病。
他看着这张纸条，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他忽略自己心知肚明的某些事，走向姜生的房间，敲响姜生的门，
“姜生，在吗？”
“不在。”
属于小小少年的声音传来，音色清悦又有些发闷。
像是在强忍什么情绪，发着颤咬着牙。
姜生是在哭？躲在被子里哭？
姜京有些愣神，敲在门上的手僵住一瞬。
“我想和你谈谈。”
姜京迟疑着，发出请求。
那头是良久的沉默。
姜京等待，在等待的空白时间中，想象着姜生可能的回应，小小少年是扑倒在床上伤神，还是在愤恨，在厌恶？
但姜生没有给予丝毫回应。
“我可以进来吗？”
姜京不得不开口，他感到自己的脚都站麻了，无数小小的蚂蚁正细细碎碎地从下往上啃咬着他，但如果能让姜生消气，他愿意再站上一天。
“不可以。”
拒绝的话倒是又快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