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屋子里的蜡烛几乎在同时熄灭了,房间里再次陷入了一团昏暗中。
像是有成百只带着细小甲壳的虫子在简汀的锁骨下方啃噬,让他的呼吸无法恢复平静。
那个进来的人沉默地走近了他,然后俯下身子,黑蓝色的衣服裹挟着凛冽的气息。
对方熟稔地解开他的束缚,包括手腕上的锁和止咬器。动作专业而无声,甚至一点都没有触碰到他现下十分敏感的肌肤。
脑子依然昏昏沉沉的不清醒着,像是被塞入了浸透了水的鼓胀的棉絮,并且他还未完全适应骤然黑下去的房间。
手腕处被摩擦得留下了红痕,边缘处还有着些许泛白的痕迹。
被解开后简汀立即活动了一下手腕,指尖轻轻触碰着上面温热的红色痕迹。
迟缓的思绪让他几乎要对着被勒红的手腕发呆,过了几秒钟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这是一个解答疑惑的时机。
于是他对着已经坐在一旁的瑟里修发问:“现在……我有权利知道一部分的真相了么?”
他没有愚蠢地问这是不是已经结束了,因为他还记得瑟里修刚刚说过的“暂时休息一会”。
“当然可以,你已经向我证明了自己。”
瑟里修离他有一点远,所以即使他的视力很好也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一个大致轮廓,一团灰黑中的一个颜色更深的黑影。
“哥哥。”
声音是伪装出的天真和澄澈。
瑟里修接着说:“就当是我们之间小小的、秘密的夜谈会吧。”
话音刚落,瑟里修坐着的位置就再次点起了一只小小的蜡烛,但却不像之前的那些,这只小蜡烛散发着柔和而温暖的光辉。
一直沉默的第三个人此刻将他胸前的乳夹小心翼翼地卸下,但锋利的齿痕形状仍然让他的乳头有种被刀割般的错觉。
金属乳夹并不好被拿下,它夹得很深,而且还被凝固的红色蜡块黏连着。
在对方将夹子放松时,有细小的红色蜡末被撕开,顺着乳夹的缝隙掉在了乳晕上。
夜谈会这个形容让简汀联想到了《十日谈》。只是突如其来的联想,可能是因为错乱的神经和催化剂的作用,让他有种现下是被困在乡村别墅里,整日游玩欢宴和讲故事听故事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