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管事笑着答道:“榜首有五百零三枚清风石。”
江予墨好奇问道:“他作了一首什么诗,可否观摩一二?”
那张管事命人取了一本薄薄的诗册来,道:“这就是榜上那十位名士作的诗了,请诸位过目。”
赵灵秀拿过来翻了翻,念道:“迢递北国路,羁危万里身,乱山残雪夜,孤烛异乡人,渐与骨肉远,转于僮仆亲,那堪正飘泊,明日岁华新。”
她一念完,江予墨忍不住道:“确实不错。”
陆远亦颔首,道:“此人或许是背井离乡,进京赶考的士子。”
那张管事笑道:“这位公子猜得不错,肖公子确实是去岁入京赶考时,作下的这首诗。”
赵灵秀对诗不甚感兴趣,把那本诗集塞给姬明月,道:“明月不是喜欢读诗么,给你看。”
姬明月翻了翻,只看了几页,又把诗都合上了,李寒君问道:“小明月觉得如何?”
姬明月犹豫了一下,只小声答道:“我觉得不太好。”
在她看来,这些诗没有一首比得上谢轻寒所作的。
听她这么说,那张管事顿时不服气了,大声道:“小人敢担保,这青榜上的诸位,各个都是德才兼备,文采斐然,姑娘却说他们的诗不好,敢问谁的诗好?”
姬明月没想到他会反驳,顿时愣住,李寒君与赵灵秀见了,异口同声地道:“你这么大声做什么?吓到她了!”
张管事被唬了一跳,忙辩解道:“小人的意思是,这些诗都是极好的,怎么这位姑娘……”
江予墨忍不住开口道:“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你觉得这些诗好,她觉得不好,这二者有什么冲突吗?难不成你这些诗是银子,所有人见了都要说好才对?”
李寒君给他一个赞许的眼神,江予墨失笑,又看了姬明月一眼,继续道:“各人有各人的喜好,难不成她说不好,你觉得这些诗就一文不值了?”
张管事张口结舌,登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赵灵秀十分厌烦他,命他退下,正好菜开始上了,她招呼众人道:“吃饭吧,这清风楼也不过如此,弄个什么青榜挣些噱头罢了,我再不会来第二次。”
李寒君也赞同道:“写几首狗屁不通的酸诗,就敢称文采盖世,才高八斗了,实在可笑,还不如作几个对子好玩儿。”
赵灵秀道:“就是,还有那什么三不入,等我回宫,非得让人拆了他那块木牌儿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