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抓不住时间,生命便只能带着所有珍视的东西一道流走。
右长老揉着眼睛,还没来得及听完钟倾的话,忙忙套了件长褂,一边骂着蠢材糊涂糊涂蠢材一边奔上了正殿,他骂的掷地有声,跑的也铿锵有力,钟倾拼尽全力的跟在后面,只来得及听见散在空气里的两句骂人的话,右长老已经没了踪影了。
好嘛,不愧是六层功力。
他索性也不追了,中规中矩的使着轻功往上飞,还有一半距离的时候,便遇到了捉着弟子下山的右长老,郑师姐似乎哭了,眼睛有些红,右长老还在骂,只是音量低了很多:“你既然早有了这个心,为什么不和我说,偏要去......”
和你说?钟倾心想,说了有什么用,平白讨顿骂吗?难道还有别的路可走?
他正犯嘀咕,右长老已看见一身黑衣的钟倾,立刻闭了嘴,扮了个苦恼的鬼脸。
这种时候,他居然还有心思逗一逗别人。没等钟倾有什么反应,右长老就很快消失了。
之后,再也没看见这位师姐。
钟倾向刚回来的宋运志打听,一向优哉游哉的宋师兄长吁短叹,指了指山下,再不肯多说半个字了。
“师兄啊,第五层相当于一道神奇的分界线,你怕不怕有一天自己迈不过去啊?真到了那时候,你会怎么办?”
宋运志把下山时带来的几包酸酸甜甜的蜜饯果子递给钟倾,自己也塞了一个,酸的眯起了眼睛:“我一直都挺怕的。其实说句不好听的,咱们大多数人放着其他门派那么多厉害的内功心法不学,非要受着灭神教一堆丧尽天良的教规来学九灭心法,不就是因为它能把人变年轻,让人多活个几百年吗。万一没进入第五层,真是和郑师姐说的一样,什么都抓不着,再一不小心犯个错,哦呼,毫不留情被消了记忆赶下山,你想想,那时候你都已经修炼了起码几十年了,若山下有父母记挂还好,尚有衣食住所,但要命的是,你想进入第五层,那就得和山下别有什么情感纠缠,最好就和咱们执行任务一样,你拿钱我办事,事后干脆利落毫无联系,这也就说明大部分人那时候已经和山下亲人朋友早淡了关系了,郑师姐要真被赶下山,你想想她能怎么办?风险太大了。”
他倒了杯茶水喝了两口,又道:“其实虽然风险大,但每年求入教的人都很多,多招些弟子,广泛的教习,肯定也另有一番天地,但偏偏又是三年选一次,一次只要五个人,啧啧啧,怨不得无神山支撑不下去,别说人才凋敝了,连人都没有,还这么顽固,简直是有病嘛,不可理喻。”
郑师姐要真被赶下山?钟倾觉着这句话有些不对劲,郑师姐不是已经被赶下山了吗?但转念一想,事情来的太突然,宋师兄又说的酣畅痛快,大概一时没顾及到这些小细节。
他帮着宋运志把带上来的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整理好,又问:“哎师兄,照你这么说,是真的只有灭神教的心法有这种改变生理的能力吗?一家学万家抄,这么好的心法怎么就只有灭神教有呢?”
“左长老没和你说过吗?”宋运志把衣服放进柜子里,又转头含了个果干嚼了嚼:“这可就说来话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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