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安看着亭甫理直气壮的样子,内心吐槽着,幸好现在她才是名义上的玉簟楼楼主,否则的话,是一点儿实权都没有了。
倒也不是怪亭甫擅自做主的意思,只是一安有些恼恨自己为什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听到,在那么多人面前睡了一个懒觉,岂不是被这些新人嘲笑?
一安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发尾,说道:“既然已经推迟到下午了,那面试和擂台一起进行吧,这样时间上还能富余。”
她说着利落地把马尾挽起来,在头顶上梳了一个高高的发髻,精神又随性。
没有任何发饰,在阳光下那独特又稀有的琥珀色,是最好的点缀。
连一直用的那个发带也收回了腰带里,若不是在铃铛里的黑化肥一直叫嚣着反对,一安无奈只要把那玉铃铛拿下来,系在了左手手腕上。
一安简单地收拾好了之后,她起身走到了楼下,那五十多个弟子,大部分都在院子里等候消息。
见到楼主从顶楼下来的时候,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一安昂首挺胸,端着楼主的架子,从众人身侧走到过去,在经过王贞的时候,微微停留了片刻。
这时候的王贞依旧是昨天白日那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一安勾了勾嘴角:“这丫头心机倒是深得很。”
一安可以明确地肯定,那时候她们二人在楼梯口碰撞的时候,即便一安没有主动感知对方的状态,也能察觉到那一刻的王贞姑娘气脉顺畅得很。
和现如今这个轻轻动一动手指头就会倒下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一安理解王贞或许已经恢复了体力,可是为了拥有更大的获胜率,这个时候还是隐藏住自己的锋芒比较好。
否则昨日明明已经是功力几近折掉的样子,今日就生龙活虎地出现在大家面前,不仅讨不到任何好处,还会让这些人产生防备的心里,除之而后快。
若王贞一直维持自己这样病弱的状态,一定会被那些早已经抱团的人保留到最后总决赛,企图利用她而确保他们进入最后的名单里。
也不能说这个丫头有心机,若不是自信自己的真本事,还真没有多少人可以像她这样单打独斗的。
昨日空闲出来的时间,这些人虽然是没有弄出来什么动静,但是已经足够让他们互相结盟,形成自己的利益共同体。
这一点儿,一安和亭甫早就料到了,可是现如今面试不刷人的情况下,那么擂台比试的所有成绩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进入玉簟楼里来。
归根到底就是一句话,最后的解释权,归她燕楼主所有,想必这一点所有人经历了飞升大会都是心知肚明的。
何况有个赖雨薇师姐,在比试开始的时候,一遍遍地强调比试里的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