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督府衙堂,李惟钧脸sE难看,压抑着内心的怒火,斥骂道:“这些祸国殃民的蛀虫,真是不知好歹。”
江南的局势直线下降,各大勳贵们大肆收购市面上的粮食,而外地的大米商又停止卖粮,其目的不言而喻,十有是互相g结,扰乱秩序,意图大赚一笔。
可他们也不想想,如此长久以往,定酿成大祸。
无粮可吃的灾民会做出什麽事来,难以预料。
初得知此事,李惟钧是真的压不住自己的怒火,想着派兵镇压。
可他也只是想想,参与此事的大多都是勳贵集团里的人,若是动了他们,後果不堪设想。
李惟钧沉下心来思考对策,现如今,最为紧要的便是稳住局势,千万不能让灾民乱起来。
好在之前一个多月以来,江南各大官署衙门、寺庙等大兴修缮,解决了不少灾民的问题,加上以工代赈,不至於让灾民无路可走。
可他知道此事若不尽快解决,撑不了多长时间。
思忖片刻,李惟钧想起粮仓里囤积的一百万石粮食,那原本是留着过段日子降低米价的资本。
“不行不行,这一百万石粮食也撑不了多长时间,坐吃山空,无疑是最愚蠢的办法。”
“况且,江南之地人口众多,仅靠官府,那是远远不够得。”
更为担心的事,商人唯利是图,那些外地商人都猴JiNg一个,见里面有猫腻,定然会默契地同流合W起来,到时,江南局势就更为艰难。
思虑良久,李惟钧呢喃道:“还是去禀告一声,毕竟果郡王是钦差,或许能和上次出个主意出来。”
话罢,李惟钧整了整官袍,大步流星地离开府衙,朝着赵昕府里的方向赶去。
一个时辰後,赵昕听完李惟钧的汇报,也是极为震惊,这几日来,除了去看看安置在外的苏卿怜,赵昕极少出门,也没想到,这才过了几天,局势就如此不明朗了。
顿了顿,赵昕瞥了一眼李惟钧,思忖片刻,无奈道:“此事本王亦没有办法。”
古代社会“士农工商”,商人地位低下,可大乾朝不同,开国皇帝认为“通财货之血脉者,唯有商贾”,只有“通商”才能“裕国”,多次在圣旨中提倡“恤商”的口号。
崇明帝也曾明发诏书,禁止王公贵族、文武大臣的亲属子弟cHa手经商“与民争利”,千方百计维护商人利益。
至此,商人地位大为改变,俨然成了“士商农工”的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