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老鼠,你以为就你一个家伙见过世面么?”
“叽,这个兔子会把你的脑袋给拧下来的。”
更多的议论声响了起来,腐败的枯叶堆里探出了头,泥土里慢慢打出了个洞,树梢上遮掩的叶子中间也出了声。
“老兄,你以为你们算是恶人了吗?”起先讥讽灰老鼠的家伙不屑的笑了起来:“那只兔子当年还这么高点。”
那家伙用手比划了一下:“拎着把刀从林子东头一路打到了老林子西边,你以为咱们林子大哥脸上那道疤是哪来的?”
“洗洗睡吧。”
林子又变的寂静了,但是更多的是一种压抑的气氛还带着一丝后怕。这时下起了下雨,淅淅沥沥的打在了树叶、土壤上,悉悉索索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只不过那些凶狠阴冷的家伙不见了。
白荼干咳了声,天气有些糟糕,他莫名的又变得急躁起来,尽管他一再的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能太急躁。
他摸了摸额头,还好,雨势不算太大也庆幸他的绒毛比较厚实,只是湿漉漉的凝成一节一节,并没有感到不适。
雨夜是极难熬的。
白荼找了个树洞躲了起雨,他不能摸着黑在雨夜下赶路了,事实上四片林子里只有他们那一片林子最安稳不过了,其他的林子里或多或少都有些躲藏在阴暗下的动物。
“他会没事的。”白荼轻声念了句,似乎为了给自己加强信心,又语气加重的重复了句:“他一定会没事的。”
一拳砸在了树洞内壁上,强逼着自己冷静了下来,洞外的雨声依旧不停。
一夜无声……
天尚且蒙蒙亮的时候白荼就已经爬了起来,肚子的饥饿感还不是很强烈,他起了一早在附近捡了许多宽大的树叶和枯枝,在树洞之中搭建起了一个类似三角蓬顶的避雨工具。
下了一夜的雨,森林变得泥泞了许多,纵然是白荼的脚程比较快,但是依旧没能走多远。
当他再一次站起来想要接着往前走的时候,一阵溅着泥的脚步却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一个带着几分疲倦的身影出现了。他看清了,一个湿漉漉的鼻子,一顶蓝色的小洋帽,身上套了件漂亮的白色水手服,
裤子上沾满了泥巴。
“我总算找到你了,老兄。”
“你怎么会在这儿?”